婦人:……她竟無言以對。
說的也……甚是有理。
這?般美人,誰會忍心拋棄。
她如今已?是信了七分,卻?仍有顧慮。
「這?只是你一家之辭,我如何能信你。」
她眼底似有回?憶,「他左腰間有一條蛇形胎記。」
「我如何知道他左腰處有沒有胎記。」
「這?玉笛是他贈我的定情?信物。」
那笛身處,刻有一個小小的衍字。
這?還真是……
婦人心情?有些複雜。
「他以前同你說過他家裡還有妻子嗎?」
她從她手中取回?了玉笛,「我與他相遇時,他便?失憶了,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我只在他身上發現了一個玉佩,上面有個衍字,其他便?一概不知。」
「那你可有同他說過嗎?」她問?道。
「不曾,他都忘記我了。」她有些失落道。
婦人都有些同情?她了,還真是對苦命鴛鴦。
「要我去同他說一說嗎?」
「不必,他若真的記不起來我了,這?場荒唐債便?就此作罷吧!」她笑容里添了幾分苦澀。
「你如果當真想幫我,幫我叫他過來吧!就說我身體不大好了。」
自她走後,她又自故躺下了,窗外雲捲雲舒,她有些愜意自得。
那日之後,這?身體愈發不好了起來。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身形纖弱得好似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跑了,她也愈發不再外出?,時常一睡便?是許久。
也不知道她身體出?了什麼變故,幾日的時間,身體內的各處器官都有衰竭之症。
仿佛從青壯年一瞬間邁入老年,整個人也憔悴了許多。
都如此了,她還是不配合吃藥。
「你又將藥給倒了?」他冷著臉,語氣里卻?有些氣急。
「那些藥我喝不下,太苦了。」
「苦便?不喝嗎?不喝藥你還想不想病好。」
「你這?麼凶做什麼?」她眼淚忽得就掉了下來。
他神情?一時僵住了,雙唇緊抿在一處,有些生?硬地開口,「我沒有凶你。」
她眼淚落得更凶了,「你就有,我以後不要你管就是,死就死了,倒也清淨了。」
他狼狽地被趕了出?來。
……
「也虧得谷主心善,這?般刁蠻任性之人,竟然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了。你們知不知道,這?次那女子是如何過分的,竟然將谷主趕了出?來,還說這?病不用他看了,死便?死了。谷主向來只救有求生?意志的人,她這?般,谷主定是要惱她了。」有熬藥的婢子同旁人道。
「這?人真是好不知好歹。」
「噓,谷主來了。」
幾人瞬間便?噤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