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堰已經注意到朴余喝醉了。朴余平時比較自律,很少喝酒,他也沒有遇到過朴余發酒瘋。
喝醉酒的朴余,看上去還挺讓人頭疼的。
顧堰走到門口,往彭毫那邊淡淡看了一眼,彭毫對著喝醉酒的朴余時那種囂張的氣焰瞬間消失,縮著脖子說:「得有通行令才能進來。」
顧堰上前抱住朴余,拉著在門鎖攝像頭前站好。門鎖顯示「請假出行」。
「開門。」顧堰對彭毫冷聲道,抱著朴余的手卻很溫柔。
彭毫很怕顧堰。其實,顧堰和朴余都比他強太多,但朴余平時雖然張牙舞爪,卻是個君子,什麼事都會放到明面上來解決,看不慣他也只會找他打架。
可顧堰不一樣,平時看著脾氣溫和,什麼事情都不計較的樣子。但這幾日因為他惡整朴余,顧堰經常對他露出令人膽寒的目光,而且幫朴余出氣的手段比他還要見不得人,且十分狠辣。
簡單來說,他傷朴餘一分,朴余如果察覺到了,會打他一頓,但顧堰會用同樣甚至更黑的手段,報復他十分。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老話說的一點兒都不錯。
彭毫不敢得罪顧堰,乖乖把門打開了。方多燦嘟嘟囔囔抱怨:「你早說通行證是刷臉,我們早就給你了。對我一個外人話不說清楚,你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
「你們自己喝醉了酒怪誰?」彭毫本想大聲跟方多燦嚷嚷,可看見顧堰目光不善,聲音就先低了幾分,說出來的話就沒了氣勢,讓占了上風的方多燦一頓好罵。
「這份禮物就交到你手上了,打車錢報一下唄。」在顧堰進去之前,方多燦笑嘻嘻攤開了手,卻不說價錢,「你看著給。」
顧堰知道朴余去哪兒聚餐了,從那兒打車過來,最多五十。
他拿手機給方多燦轉了五位數,聽到語音提示的方多燦嚇到了。
「不用這麼多。我雖然見錢眼開,但朴余不值這個價。」
顧堰:「……你真不怕朴余醒了,聽到你這句話打死你。」
方多燦道:「他要是知道我把他賣了個五位數,他更要打死我了。」
「走了。」顧堰抱著朴余回到宿舍,將人放到床上,動作輕柔地脫了外套和鞋。
朴余的外套都是酒味,顧堰不喜歡這味道,將外套拿到客廳掛起來。
等他回來,發現朴余竟然自己脫了所有衣物,隨意扔在地上,身上搭了被子的一角,掩住了重要部位。
顧堰怕他著涼,給他把被子蓋好。
朴余卻拍他的手,打斷他的動作:「喂,來吧。」
「嗯?」
「我們開始訓練耐力。」
顧堰笑出聲來,坐到床上,低頭看朴余因為醉酒而通紅的臉頰,還有濕漉漉的清澈眼眸。朴余像是一個精美的工藝品,無一處不美,讓人看了就升起無限的占有欲。
「你真要開始訓練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