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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抓個殘疾人有什麼用。?」
「噓,他可不是普通的殘疾人,他可是沈伺的心頭寶,抓住了他,何愁沈伺不自投羅網。」
回答疑惑的大漢名喚秦彪,是一處地下勢力的頭老大,通俗來講,混黑幫的。
秦彪皺著眉,點燃手裡的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他的神色隱於其中,「那個小子醒了沒?」
手下一愣,為難的說道:「幫里請了最好的醫生,醫生說,可能一天醒,也可能十天半月。」
「那麼久?」秦彪又吸了一口,吐出菸捲。
沈伺那邊的人瘋狂的打壓著他們的兄弟,十天半月怕是要斗個魚死網破。
秦彪倒是不怕與沈伺斗,只是現在有了更簡單的方法,何必再耗人力物力。
手下點點頭,「是啊,頭,還要等一段時間,不過那小子長得是真的好,可惜,是個殘廢。」
秦彪深有所感的點了點頭,手下帶著何茗湫來見他的時候,他有些愣怔,因為蜷縮成一團的少年,讓他想到了年幼走丟的弟弟。
如果弟弟還活著,也是這般年紀吧。
他的弟弟跟他算是兩個極端,從小就精緻可愛,不吵不鬧,他最喜歡拿小玩具逗弄弟弟。
想到這,秦彪嘆了口氣,他在幫外冷酷無情,可是心中始終留著一片柔軟。
——他從未放棄尋找弟弟的下落。
「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那個小子。」
「好的,頭。」手下應了一聲,便關門出去了。
秦彪吸了最後一口,將菸頭隨意的扔在地面上,用腳踩了幾下。
他整理了下衣服,進了右手邊的臥室。
一進去,就對上了瘦弱少年的雙眸,那雙眸子極好看,水霧瀰漫,氤氳著星光的璀璨。
秦彪愣了一下,「你醒了?」
剛剛還在討論他什麼時候醒,沒想到那麼快。
看來計劃能提前進行了。
何茗湫迷濛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房間,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他看向左手上方吊著的一瓶藥水,看不清具體的字體,應該是有止痛的效果,否則,就不是感到酸軟那麼簡單。
驀地,房間裡有個男人說出來一句話,何茗湫一驚,他看著走近的兇狠大漢,顫了顫身子。
「我又不會吃了你,至於那麼緊張嗎?」秦彪有些好笑少年的反應,見他不理會自己,也不惱。
他在床邊的板凳坐下,習慣性的打算掏出打火機點根煙,手動了動,最終沒有點火。
算了,這個少年應該不喜歡煙味。
秦彪一愣,他怎麼開始考慮別人了。
說來奇怪,這個少年好像有特殊的親和力,讓他狠不下心。
這就是沈伺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