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離開之後,祝燈便如入了水的魚一般靈活的游進了酒吧里。
天色才漸漸暗下來,但吧內的燈光已經輝煌繽紛,氣氛熱烈。
祝燈隨手脫了羊絨大衣,只留下一件薄薄的高領毛衫裹在身上,露出過分吸睛的身體曲線,一路從脖頸延伸到腳踝。
他一個人坐卡座是沒有意思的,祝燈找了個靠近舞台的吧檯坐下。
才剛剛坐定,就有從身邊走來的男人上來搭訕:「請你喝一杯?」
「一杯馬天尼。」
祝燈眉眼一揚,打了個響指,叫來酒保,然後偏過頭對那個男人道,「抱歉哦先生,有約了。」
奪目的燈光照得祝燈漂亮的臉愈加生動,男人的眼睛定格在祝燈身上良久移不開,隨即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那我有幸先陪你一會兒,等你的人來了就走?」
祝燈的酒端了上來,他攤攤手:「隨意。」
祝燈雖然花心,但習慣性挑剔,比如身邊這個沒有眼色的男人就非常不是祝燈的菜。
而他坐在祝燈旁邊還要不停的逼逼叨叨。
在忍了兩分鐘之後,祝燈成功被惹煩了。
他兩口乾了杯中的馬天尼,將大衣丟給酒保,站起身的瞬間微醺的晃了一下,上台跳舞去了。
這間酒吧每晚有固定演出,也有空閒時段,樂手在旁邊備著輕音樂,給客人隨時捧場。
又因為消費很高,上流社會的客人往往不大喜歡拋頭露面的原因,在空閒時段很少有人會上台。
而就在幾個樂手翻譜子的時候,一名穿黑色羊絨衫的男孩上了台。
那男孩的眉眼在霓虹彩燈的炫麗中搖曳,像是自帶三分蠱惑,跳上台的一瞬間,便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台下所有人的視線。
坐在最角落一桌的尤果猛地一拍桌子,將幾顆開心果拍落在地:「臥槽,台上那個怎麼那麼像祝燈?!」
江雨聞也跟著望了過去,愣了片刻:「是有點……好像是祝燈。他怎麼會在這裡?」
正在擺弄手機的謝今猛地抬頭。
便見台上的祝燈朝幾名樂手拋了個長長的飛吻:「哥哥們,來段拉美舞曲。」
拉美舞曲節奏明快鮮活,很少有客人能跟得上舞步。
幾名樂手對視一眼。
便聽祝燈道:「不要看不起我嘛!給哥哥們看個好看的,好不啦?」
祝燈帶著調侃的聲線通過台上的麥克風傳入整個場中。
尤果憤怒的磕了一顆花生豆:「不知道為啥,時間長了……看他叫別人哥哥還挺不舒服……那幾個吹拉彈唱的配嗎?」
謝今看著台上的祝燈,沒有開口。
樂曲響起,祝燈輕巧的身形在台上躍然而動,每一個旋律像是踩在觀眾的心尖上,一下一下。
光線勾勒出他纖細單薄的身形,那是一副太適合跳舞的骨架,輕巧的仿佛一隻手掌就能將人攥進懷中。
台下男男女女的視線幾乎要將台上的祝燈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