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便问:“老爷最近得罪了人?”
王相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我哪天不得罪人?”
楚氏嗔了他一下,说:“老爷还是好好想一想,亨儿说有九分像呢。我看哪里是九分,便是十分也有的。说不是你女儿,谁信啊?十几年前,老爷当真没有收用过别的女人?”
王相坚定的摇头:“真没有。夫人还不信任我吗?我们当年在北地的艰难险阻,夫人总不会忘了吧?那样的情境,哪里会收用人,我还防着有人害我呢。”
这倒也是。
两人遂不再提此事。
红叶随着公子出府十天,也算品尝了大部分酒楼饭馆的饭菜,心里有了些了悟。
也就是在这第十天,寻到了精通五禽戏的师傅。
可真是不好寻啊。
薛昌说:“前几天倒也寻到了几个,但我看了下,动作都不标准,还不会运气,因而没有回禀,只能费心思继续寻了。”
薛子琛说:“辛苦了。”
薛昌笑道:“公子客气。”说完,和薛祥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是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者,身上也脏污发臭,已经被薛昌请到澡堂洗了次澡,换了新衣,此时站在院子里,倒也清爽不少。因为常年累月的练五禽戏,他的太阳穴突突的,筋骨也有力,整个人精神奕奕。
薛子琛问了,得知他每天清晨起床后都准时练五禽之戏,便道:“老先生乃世外高人,实不好扰,只是我久病羸弱,让父母担忧伤心,真是不孝,听闻五禽戏强身健骨,防病治病,才要一试。故而请老先生来,希望不吝赐教。”
谁知,这老者不是崇尚高洁之人,呸了一声,说:“少说那些酸话,老头子我实际得很。只要有饭吃,有衣穿,又有钱花,我哪里会不愿意。这样吧,我每天卯正二刻,必练一回五禽戏,到时你们谁想跟着学都可以。”
薛子琛道:“那真是太好了。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老者抚须,故作高深的说:“老夫姓黄。”
薛子琛便作揖:“原来是黄老先生。”
老者“嗯”了一声。
红叶在小厨房和面,揉面、擀面,切面条。食材都已经准备好了。菜为蘑菇煨鸡,也已经做好。今天准备做麻辣过桥面。菜
当然是微麻微辣的,所以花椒和红椒准备的很少,她只要一个入味。
翠绿的葱段放到盘中待用,另一盘放着的是熟牛肉。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没有人过来看她如何做面,只是等面熟了,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时,黄老先生跑了过来,问:“什么东西这么香?”
他把着门,薛祥紧跟其后,就被拦在门外。
薛祥伸长脖子,问:“红叶,面好了?”
还不待有人回复,黄老先生已经认了出来:“过桥面。这个好。”说着,就进去端了一碗出去,拿起一双筷子吃了一口。
薛祥那句“这是公子”的话,说到一半就没了。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薛祥有点发愣,而黄老先生在吃过一口后赞不绝口:“好吃。好吃。小丫头做的不赖。”
红叶把一盆蘑菇煨鸡和另一碗面递给薛祥,接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