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也亲自赶来了,见桑落真的把人带回来了,震惊极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桑落将在东林生的事情简单告知族长和几位前来问询的长老。
有意隐瞒了自己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
有些事情,并不是说的越详细越好,在她还没有确定那股力量是什么之前,最好不要引祸上身。
“真是兽神保佑,兽神保佑啊!”
族长和长老们也没有怀疑,毕竟澜沧第一次狂躁症爆之时,也有幸存活了下来,只是废了一身的修为,但比起无数因狂躁症而死的兽人而言,已经足够幸运了。
这一次或许也是兽神显灵吧!
前来探望的众人晚上6续离开了,族长留了几个兽人守在门口照顾着点,桑落让人帮忙打了一盆干净的水端进屋里,她将毛巾洗干净后,一点点擦拭澜沧身上的血迹,还有他背上的伤。
澜沧明明年纪也不大,但后背和胸口上却是新旧伤交错缠绕,看着就令人心疼,不知道他之前遭受了多大的罪。
其中最为醒目的是左胸上的一道伤口,几乎贯穿了整个胸口。
一直到了凌晨,澜沧还没有醒,桑落问过巫医,巫医也不能确定他何时能醒,上一次基因狂躁直接剥夺了他全部的力量,而这一次,他的身体本来就够弱了,又经历了一次基因狂躁,说实话,能不能活着就是个问题。
若他三天内能顺利醒来,便逃过了这一死劫。
三天后无法苏醒,那么他下半生极有可能就永远无法苏醒,成为一个活死植物人。
一天,两天过去了……
第三日的半夜,澜沧还是没有丝毫苏醒的征兆。
桑落整整三天都没有合眼了,想起这个从自己来到兽世便一直展示善意的男人,回想两人这一个多月来的点点滴滴,她鼻子一酸,落下了几滴泪,低头抱住了他。
……
……
澜沧似乎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他深陷在了无法苏醒的噩梦中,无尽的黑暗侵蚀着他的理智,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基因狂躁了,这一次,他不可能再幸运逃脱。
半辈子的走马灯中,他见到了很多从前的事,当年在西大6经历的事情,再后来在科尔多部落遇到的人,侮辱嘲讽贬低厮杀斗争……如今快要死了,反而释然了
只剩唯一一个难以放下的牵挂。
一道娇小执着的身影跌跌撞撞跑过,一把抱住了他,眼泪落在他的胸口上,灼烫极了。
她明明是个小哑巴,在梦中却开口说话了,用着陌生、却又万分亲切的声音,抱着他,一遍遍的哭泣埋怨道,他怎么可以丢下她先走了,她还等着跟他结侣生宝宝呢。
“澜沧……”
“澜沧,快醒醒……”
桑落趴在男人身上几乎泣不成声,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却突然将她环住,“嗯哼,轻点,碰到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