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泛舟湖上,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柔情,给她作画,说她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不会的,一定是方凝如骗她的
从这日开始,闵柔公主一改之前的消极,认真用饭睡觉,她决定把自己之前的容色养回来,她自信,自己一定可以将库迪哄的团团转,来年还带她回上京。
只是抱着这样的信念,嫁路上的几个月路程,还真的给她养回了一些容色。
她忍着库迪身上恶心的腥臊味,对他笑脸相迎,极尽讨好,而库迪起初对他的确也很疼爱。
只是这种疼爱却并未持续多久。
新鲜劲一过就没下文了。
地位尊崇的男人身边,从来就不缺乏讨好者,谁又是傻子
比她放的下身段的,厨艺绝佳的,才艺绝佳的,会哄人的,清纯的,妩媚的,比比皆是。
闵柔公主借酒消愁,某日清晨醒来,却被人撞破是在库迪儿子的床上,百口莫辩,库迪为了泄愤,褫夺她的王妃之尊,下令扁为随军女女奴,慰劳将士。
当即便被士兵拖出去了王账,手足皆被绑住,捆在最下层的毡房,军中的士兵可随时出入。
一天下来,闵柔公主生不如死,身下全是血,红肿不堪。
翌日,她身边的侍女踩着清晨的光辉走了进来,在她身边半蹲下,轻笑,“公主,滋味如何”
闵柔公主见她笑的邪魅,带着恨意的样子,恍然大悟,“是你给我下药的,是不是”
“不是我,”侍女道“我只是得了萧大人的命令,真正置你于这部田地的是萧大人,他说你害了她的妻子受辱,他要你百倍,千倍,万倍的偿还。”
“你忘了吗,以前的福春,不过是打坏了你的簪子,你就命宫人将她贩卖到烟花之地,那年她不过十三岁,还有思绮,宝娟,如今你自己被人骑,这滋味如何”
闵柔公主面上都是恨意,“你们不过是一群低贱的奴才,我想怎么罚你是我的自由。”
侍女轻笑,“对,你是高贵的公主,我要回上京了,你自己留在这慢慢享受吧。”
闵柔公主疯狂的笑起来,笑着笑着,眼里流出的竟是血泪。
“萧亦晗,我诅咒你”
鸿元十二年,宝珠公主楚闵柔撞墙而死,年终十七。
翻过年春天,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女子雀市,女子学院俨然已经成为新的风向标,一些后宅规矩悄无声息的改变。
街上随处可见打马行走在街上的妙龄女郎,尤以女子雀市上为多。
和旁的街道不同,这里全是女侍者,穿着统一的服饰,服务周到,物美价廉,经营的东西又全乎,小吃地道,花样子多,女儿家的各种奇巧玩意别致,还有一些专供女儿家消遣的地方。
不止是中下层贫民,连有钱的官家小姐也都酷爱这里,在某个铺席点上一杯饮子小吃,和手帕交在这边说些个体己话,或是看看歌舞表演,一晃便可以打一整个下午。
受上京女子雀市的影响,许多周边县市的商人也是蠢蠢欲动,纷纷效仿,而官员们也乐意见到这样的成效,一时间,各地纷纷进入女子雀市的建设中。
韩以骁便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回到上京。
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一进了长宁侯府,苏婉便哭红了眼,肿的跟核桃是的。
韩以骁见她这副模样,还以为是受了谁的欺负,心疼不已,一问之下才知,原来是因为没有上成女子学院。
不甚在意的笑她,“不就是一间女子学院,上不上有什么打紧。”
苏婉一肚子关女女子学院的好看不知道该怎么和韩以骁解释,如今上京的闺秀都以能上女子学院为荣,各大世家如今挑选冢妇选就是女子学院,那些人家中的门槛都已经快被踏平了,那里的女子能和相公吟诗作画,又能管的了家中中馈生计,将来更能亲自教的了孩子成才。
况山长钟语芙以后是韩以骁的嫡母,和她提前打好关系只有好吃绝对没有坏处。
自己去年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去呢
好后悔啊。
今年倒好,上京但凡是有点头脸的人家,无一不是铆足了劲,想将女儿送进去。
是以,今年的生源就完全是学院挑学生,还举办了劳什子的考试。
更叫她生气的是,她居然没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