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灵机一动,又捏着帕子哭的伤心,“骁哥哥你不懂,现在但凡是有点头底子的人家都将女儿送到女子学院去,若是没上过学,连宴席上都会被人瞧不起,我不管,你帮我想想办法”
韩以骁被吵的脑瓜仁疼,揉了揉额角,“心了,你别哭了,我帮你走一样,去问问。”
苏婉立刻止了哭泣,喜笑颜开,“我就知道,骁哥哥对我最好了。”
“钟大姑娘以后就是骁哥哥的嫡母,都是一家人,她一定会给骁哥哥这个脸面的。”
嫡母两个字,像两根软软的刺,韩以骁莫名很排斥。
唇瓣珉成一条直线,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雕花凌摘窗,射进了一束捧纱似的轻盈阳光,细细的尘埃在光束里自由的浮动。
钟语芙坐在摘窗边,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封韩景誉的书信耐心翻看。
他在边关频频获胜,这仗已经进入尾声,他快回来了。
再回来,也快到他们成亲的日子了。
虽然他们相隔的远,但是他们一只靠着信鸽,隔几日便有书信交换。
这一年的时间,钟语芙又抽了条,之前略显稚嫩的面旁如今已经长开。
少女嫣红的唇角泛着清新的笑容,细细的涓眉染着迷离的爱意,媚眼如丝。
容颜比窗外的花更吸着人的视线。
韩以骁竟看的怔楞护住。
绿萝亲生唤了钟语芙,禀报世子来了,钟语芙那一股子懒洋洋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面色不自控的倏然绷紧,浑身笼罩着一股子清淡的疏离。
韩以骁心里很不舒服。
她就这么不想看见他,厌恶他吗
钟语芙先出声,“世子所来是为何事,快点说吧。”
韩以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没有温度,“本世子表妹想来这边上学,想找钟大姑娘行个方便。”
钟语芙淡淡出声,“世子找错人了,虽说我是山长,但如今招收女学生自有一套流程,表姑娘若是自己有本事考上,谁也拦不住她进学校。若是参加了擢考却又没考上,这我也没办法,只能等分院了,分院已经在筹建中,下半年就可以了。”
韩以骁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钟大姑娘一定要这般不讲情面吗”
又是这种全世界都得听他的语气。
钟语芙心里也很不舒服。
好在如今她是长辈,他是儿子,一个孝子足以压倒他。
钟语芙也不惯着他这个毛病,起身道“世子爱信不信。”
抬脚绕过他准备去看看学生,跟这种人在一起,只会叫她心情不好。
韩以骁却是忽的跨了一脚,横在钟语芙面前拦住去路,“钟大姑娘,本世子不记得有哪里得罪过姑娘。”
“有些事不成体统,本世子也帮你瞒着了,未告知任何人,说起来更是姑娘欠了我。”
“姑娘不打算还吗”
钟语芙消化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没有将他们之前婚约的事情说出去。
钟语芙一侧涓媚挑起来,愈冷淡道“世子多虑了,本姑娘不介意你将之前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无所谓欠不欠世子,你若是不高兴,说出去便是,说你和我这名义上的母亲和你有过一日的婚约,是你的养亲亲手促成的,再说圣上亲自收回了你之前的赐婚圣旨。”
“你请便,门在那。”
“你”
韩以骁就没见过这么刁钻的女子
气的脑瓜仁嗡嗡直跳,牙冠都快咬碎了,冷冷丢下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当真有见地。”
钟语芙愈笑的灿烂,用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嚣张道“不敢担,乖儿子,婚礼再即,放心,那日你好好给为母奉茶磕头,我这小女子定然赏你一封厚厚的见面礼。”
倏然,韩以骁面色铁青,指甲狠狠掐进肉里,恨不得将这牙酸嘴利的女人掐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