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的嫌疑不大,因为当时他们在二楼,乐教授能为乐天阳两人作证,两人都在船舱里。”
孤男寡女在船舱里做什么不言而喻。
“那乐教授呢?”
问题一出,章宜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睛里还有血丝。
他低头自顾自说,“我以为你不会怀疑你的老师。”
林壹静没应,他怀不怀疑有什么重要,现在是看证据的时候。
“他当时和云教授在一起喝茶,也正是出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了乐天阳房间里的声音,当时两人正在吵架,也是后来那次之后两个人就分了手,而乐教授去卫生间遇到了这个人。”
“曹荣辛?他那时才多大,十多岁。”
章宜椿点点头,“当时的游轮上不只他一个小孩儿。”
另外还有四人是船上的应侍生,而这人都和乌言没什么关系。
这么一分析,林壹静看那些人似乎每一个都有问题。
“章前辈你是怎么想的?”
章宜椿手里不知什么时候点起了一支烟,但他只点燃了,却并不抽,好半晌,他才说:“除了那几个应侍生和曹荣欣,其他人都可能跟他产生联系。”
“不对啊。”林壹静突然想到一个事情,“我们甚至不知道是谁让他上船的,而那个人不会是他们。”
林壹静把乐教授、云教授、乐天阳和阿悦的名字圈起来,“这几个人他早认识,不会是在栖山别墅突然认识的那个人,曹荣欣年纪还小也不太可能,就只剩下苏林和几个侍应生了。”
而出现在别墅的,极大可能就是苏林了。
两人对视一眼,总感觉这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别墅那边我去打听打听。”章宜椿说。
林壹静点头,“那我……我去接近一下苏沅白。”
或许他也可以去看看乐教授。
章宜椿终于把那已经燃了一半的烟塞进了嘴里,他深深吸了一口,脸上的疲倦仿佛就那么消失了,可他再睁眼时,颓态更显,“来一根儿?”
“不抽,谢谢。”
麻痹自己的方式有很多,可往往都只是暂时的,就像烟和酒还有许诀。
林壹静嘴唇紧抿往椅背上微微一靠,却听章宜椿轻轻笑了一声。
“也是,你是个好弟弟,他经常夸你。”
林壹静心里涨涨地痛,“他在江市,过得还好吗?”
沉默,章宜椿没答他的话,林壹静竟一时猜不出来。
因为乌言不只一次在他面前夸赞江市的美好,让他从初中毕业起就一直向往着这座城市,直到现在也不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