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件事啊。”
众人没有觉得什么,毕竟当时林警官可能已经有些力竭,生死之间有大恐惧,面对不要命的歹徒,受伤的林默生心里有些害怕才是正常的。
不然他就不是正常人了!
······
《震惊!血战铜锣巷,港都社团为何如此穷凶极恶,对付一位警界新星?》,明报头版头条。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林默生,我和我守护的港都正义!》,大公报头版头条。
至于其他的小报,标题就要随意地多。
洪兴坐馆蒋天生啪的一下将报纸拍在桌上,揉了揉额角,他看今天的报纸,有种看武侠的感觉。
随即他看向大堂内十几个被吓破胆的小弟,皱眉问道,“那个林默生真有这么神?”
小弟们支支吾吾不敢出声,因为昨晚他们确实被杀神一样的林默生吓破了胆。
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那个霓虹人,恐怕他们剩下的十几人一个都回不来。
不,可能能回来一个,小弟们下意识看向站在众人身前,眼眶通红的刀疤强。
怪不得昨晚上强哥不跑,原来就是他砍伤了那个杀神啊!
见众人的目光落回来,刀疤强立马明白这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他重重的跪下,“蒋先生,你可要替凤哥报仇啊,他死得好惨啊!”
“报仇?!你们三十几人去堵别人,被砍了十几个,还想要我去报仇?!怎么报?难道要我们洪兴和港府开战不成?”
蒋先生正在气头上,忍不住直接抄起烟灰缸,砸在刀疤强身上。
刀疤强同样明白报仇是不可能的,但他需要今天表态,需要一个忠义两全的样子。
这样才能够接下凤哥,不,烂仔凤的地盘,这可是林ir给自己安排的第一个任务,绝对不能够搞砸了!
蒋天生砸了刀疤脸一烟灰缸,气也暂时消了下去。
看着忠义的刀疤脸,想到对方拼死都将自己大佬的尸体救回来。
蒋天生明白自己就算是想要将刀疤脸交出去认罪也不可能了,不然洪兴内部所有堂口都不会服他。
他想了想,温声说道,“刀疤强,这件事你们干的很糙,现在正是风头上,要不我先送你出去避避风头?报仇的事不用再说了。”
刀疤强哪里会同意,闷声说道,“既然坐馆不愿意报仇,那我自己去做!”
听到刀疤强果然如自己所料,蒋天生心中一喜。
这样刀疤强自己送上门去,自己只需要适时的给港府那边消息,让他们守株待兔,到时候两边都可以有个交代,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果然,这种莽汉只会舞刀弄枪,在道上混,还是要靠脑子!
明面上,蒋天生怒极而笑,“好,我敬你刀疤强是一条汉子,从今天起,你接手花凤的场子,自己拉马仔去报仇,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这次是你们自己去堵条子,想要搏上位,出了事,洪兴可不会担着,不要后悔!”
刀疤强认命般低头,掩盖眼中燃烧起的火焰,闷声说道,“我不后悔。”
周围的堂口大佬看着闷声的刀疤强,心里叹息一声,是条汉子,可惜脑子不好用,不足为虑!
······
开完会,蒋天生回到属于坐馆的小楼书房内。
想到今天的事情,他心中一股无名火再次腾起。
抓起手中的茶杯就要狠狠地砸。
不过茶杯飞到半空中,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最终缓缓落入师爷纸扇张的手中。
纸扇张仍然戴着墨镜,两撇胡子小嘴唇微动,“蒋先生,自古想要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颜色啊,您还是在为花凤的事情恼火吗?”
蒋天生喘了一口气,平复后说道。
“花凤虽然是个蠢货,但我更加忌惮的是林默生!”
他拍了拍桌子,将上面的报纸震得啪啪作响。
蒋天生神色如同一头凶狠的恶狼,单手按住桌沿,看向纸扇张,“原本我以为靓坤的事情之后,他至少会消停一点,看来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
“不仅是他,我的线人给我消息,马魏明那个家伙将风老四从东平洲调了回来!昨天晚上花凤的手下说林默生受龙虎护持,应该就是风老四的道术手段!”
原来是这样。
纸扇张陷入沉思之中,他这几天在忙另外一件事,倒是没有注意到风老四那个家伙回来了。
湾仔警署新出了一个林默生,又将风老四调回来。
还接连拔了洪兴的两个堂主。
纸扇张深吸一口气,“马魏明所图甚大啊。”
“不能再让他们这样下去了!”
蒋天生仿佛做出了决定,“与其被各个击破,还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今天堂口开会,甘子泰那家伙又没有来,恐怕是已经被收买了,可惜,我洪兴好不容易才挖到的武道天才。”
这是他们洪兴好不容易才从东南渔民子弟会挖到的苗子,为此还打了几场恶仗。
而现在,自家的白菜倒是刚刚看长出嫩芽,听说捉了心猿,擒了意马,眼看就要成为洪兴震慑港都的丹劲宗师,双花红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