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负责的旅行者。”云慕白点了点头,的确,那场婚礼后,他就再没见过空和小派蒙了。
不是两人没有拜访过,只是对方来的时候他都不怎么起得来。
“最近旅行者在做什么呢?”云慕白想了想空当时的计划,“难不成还没找到去稻妻的办法?”
“在帮凝光重建群玉吧。”钟离想了想这些天被璃月人关注的热点消息,推测道。
“那还真是忙碌啊。”云慕白摇了摇头,想到只能不断在各地旅行以寻找妹妹踪影的空,担忧地蹙眉,“夏洛蒂也该把寻人启事刊登在报纸上了,到现在却毫无消息,不知道究竟是遇到了什么?”
“普通的寻人启事应该找不到人。”钟离摇了回答道,在云慕白惊讶的目光中解释,“他也不是真正的少年,在很多很多年前,我曾经见过与他失散的那位血亲。”
对钟离来说的很多年前,那就真是很多年前。
“啊?”云慕白愣了愣,疑惑地歪着头,似乎有些不理解钟离话语的意思。
“也是我忘记跟你说了,他并非普通少年,他是从提瓦特之外来的旅人。”
提瓦特之外吗?
那不是和钟离先生一样?
云慕白抬头看了看天空,稍稍有些遗憾,“那他和妹妹分离的时间应该好久了,果然报纸也帮不到他什么。”
“你有这份关心,于他来说已经是帮助了。”钟离尾巴卷起,安抚地蹭了蹭青年的脸颊,看着对方惬意地眯着眼睛,眼神柔和温存。
“可想好了?璃月的夏日与春日是不同的景色,港口繁华,碧海蓝天想来和枫丹也是不同的。”钟离低着头,凑到青年的耳边,诱哄道,“一年四时,进出港口的货物也是不同的,况且……”
云慕白已经准备答应了,但他还是好奇地掀起眼皮,询问道,“况且什么?”
“况且……我想你与我同去。”
心尖微微一颤,云慕白睁大眼睛看里过去。明明连床笫之间许多露骨的甜言蜜语他都能抗住了,此时却为了钟离这一句简单而直白的话语而心跳不止。
“啊,真是败给你了。”云慕白叹了口气,双眼却满是甜蜜的笑意,而后他拍了拍缠在自己腕间的尾巴,恋恋不舍地转身,“我去换衣服了。”
然而缠在手腕上的尾巴却没有放开的意思,钟离跟青年进门,而后反手关上了房门。
“别闹,不是要出门吗?”云慕白仰头,在对上钟离那双一如既往璀璨又温和的金眸时忍不住挑眉轻笑。
“唔,我帮你换衣服吧。”钟离的声音低沉,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指尖暧昧地落在青年领口,“……放心,额外的我什么都不会做。”
“咕咚。”云慕白咽了咽唾沫,看着将屋外光线关在门外,气势逼人的钟离,额头不由渗出一层薄汗。
云慕白一步步后退着,契约之神自然从无谎言,每次都是自己忍不住诱惑主动扑上去,反倒是对方依旧矜贵文雅,风度翩翩。
“不,不用了,我自己……”
“先生!”光线昏暗的房间内,青年的惊呼逐渐含糊起来。
……
总之,等到两人来到璃月港,午后的热气已经散去,空气中的风带来海中的丝丝咸腥。云慕白趴在栏杆上,看着逐渐返航的渔船,缓缓眯起眼。
“钟离,晚上吃海鲜吧。”
看着钟离为难地看着渔船,云慕白顿时笑了起来。
“只是没料到旅行者出海,你便这样捉弄于我?”
只是因为这件事吗?
云慕白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襟,偷偷瞪了钟离一眼。
不过钟离虽然这样说,却没有打消青年的兴致,他在港口小贩那里挑挑拣拣,特意避开了那些章鱼,鱿鱼等有着软趴趴触手的小东西,买了些拇指粗细的小鱼。
“你在糊弄小孩子。”云慕白看着钟离收起鱼,上前付了摩拉后嘟嘟囔囔的吐槽。
“嗯,糊弄你。”钟离抬手握住青年的手腕,两人一起往万民堂而去。
从岸边喧闹的港口离开,穿过平静而安宁的住宅区,万民堂很快近在眼前。看着站在门口膀大腰圆的卯师傅,云慕白只觉得十分亲切。
“卯师傅。”云慕白挥了挥手,和钟离一起走进大堂,“好久没来了,快把你们这儿的品都给我上一份。”
“好嘞。”卯师傅看着云慕白和钟离二人,立刻回后厨招呼女儿。
没一会儿,一大盘散着寒气的点心被端上桌。
“哇哦,还真是冰雾花啊。”云慕白小心翼翼碰触琉璃盘子中央那枚蓝色正散寒气的小球,看着粉嫩的指甲上顿时结上一层白霜,惊叹,“香菱师傅真是有想法。”
“的确。”钟离认可地点头,“冰雾花多用作炼金材料,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用在食材中的。”
“唔唔。”云慕白咬了口冰冰凉凉的点心,一股薄荷味带着清凉迅消弭掉一身的暑气。
“这薄荷,”钟离只是浅尝一口,而后半阖双目,沉吟道,“为取其寒用了蒙德雪山附近的薄荷,然,过犹不及,一味选择寒性却会冲淡冰雾花的口感,不如……”
云慕白还在听钟离的点评建议,却见后厨那只嫩黄的小熊端着一盘鲜红的绝云椒椒炒火史莱姆,迈着小短腿软乎乎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