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出位置才是萬全之策。
特別是紀燃從小就是在父母的關懷下長大,平時都很少讓他接觸公司的事情。
「小叔叔這話說得我不贊同,」紀燃睨了眼對方,「我爸爸當年也是二十多歲開始打拼一步一個腳印到這個位置,我雖然不怎麼在公司,但對於公司的大小事務還是有所了解。」
沉默片刻,又言,「紀氏集團的事情我會解決。」
另外一名長相比較凶的中年男人皺眉,「你能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小燃,紀氏集團的事情不是兒戲,只要你讓出位置,我們就有辦法。」
一開始他們說話還會很委婉,說是為了紀燃好,為紀氏集團號,想要排憂解難,願意為了紀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承擔下所有的責任。
唯一的要求就是紀燃卸任。
讓出股權。
可惜紀燃並不蠢,知道他們這是想套路自己。
他們得知利誘以及委婉的表達都無法撼動紀燃心中的決定,便開始道德綁架,字字戳心說他想要將紀氏集團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甚至還說他將這次的危機當做兒戲看待。
「你這樣子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爸爸。。。。。。」
聽到這句話,紀燃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這幾個月緊繃的情緒在這瞬間達到頂端爆發。
逼迫他的,都是父親的親兄弟。
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輩,以往逢年過節都會有所走動。
之前的委婉套路、脅迫之類的都是給他們面子,可也正是這個情況導致了對方認為自己是個軟柿子好拿捏,肆無忌憚到在這種場合試圖道德綁架他。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在場的眾人們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他掃視在場的所有人,最後視線短暫地停留在小叔叔紀承安以及大伯紀明德的身上,隨即又挪開視線。
唇角彎起弧度,語氣略帶嘲諷地意味,「各位伯伯叔叔們,我紀燃對不對得起我父親這件事他在天有靈自己知道。。。。」
不再有半點的遮掩,直言不諱地說,「反倒是有的人,對得起我爸爸嗎?」
說到這裡,停頓片刻,冷淡的眼眸再次划過眾人。
有的人低垂腦袋,仿佛被點到感到難堪般。
這確實也是,畢竟他們現在做的事情並不光彩,把所有的壓力都拋給紀燃,甚至還逼迫對方讓出股權交出位置。
如果不是紀燃的父親,他們現在估計還不知道在哪兒風餐露宿。
「在場有幾個人是跟著我爸爸一步一個腳印打拼過來的?」紀燃毫不留情地說,「沒有幾個吧,畢竟那些叔叔們都被你們排外全部給擠出去,留下來的都是坐享其成的。」
在紀鳴遠出事後,紀氏集團高層內部也出現了動盪。
昔日那些跟隨紀鳴遠打拼的好哥們都一個兩個離開了紀氏集團。
「紀燃!」紀明德皺眉喊道。
紀燃睨了對方一眼,唇角上揚,「怎麼了大伯,我是說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