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爾看向?溫知宴,他神色很淡,眼神飄忽,對這種場面好似已經習以為常。
阿貴的兩?個手?下也一起跪著?,用膝蓋在地上走路,慘兮兮的來到黎爾跟前?,跟她使勁道歉,什?麼好話都說盡了。
因為,溫知宴說,如果?黎爾不願意原諒他們,就把他們弄去非洲挖礦,或者送去警局蹲局子。
他們這樣的小流氓成天游手?好閒,犯了多少事,溫知宴輕易都能查到,並且掌握證據,溫知宴要他們為他們的行為買單。
「姑奶奶,您幫我們說說好話行嗎?」阿貴淚流滿面的哀求,「我不想坐牢,我更不想去非洲打工。」
「是,是,姑奶奶,您幫幫我們,我們真的只是想幫商爺收債而已。那曾想到您來頭?那麼大。一時冒犯了,是我們不對。」
三個人說著?,不停的抬手?煽自己的耳光,本來已經在遍體鱗傷了,還要繼續自殘。
黎爾不想看這些血腥畫面,啟唇道:「你們暫時都先離開吧。有什?麼你們跟派出所的警察去說。」
那三個小流氓很快被人帶走了。
溫知宴起身,覺得這個晚上把黎爾叫來赴宴的目的已經達到。
他很寡淡的跟韓啟銳拜別?,「走了。」
「不說謝謝?」韓啟銳挑眉,不爽的問。
「看在這些事的份上,我才跟你做生意。」溫知宴冷哂。
語畢,他帶黎爾回到車上,準備帶她回酒店去休息,將那些宴廳里?一幫等著?要巴結迎奉他的人就那麼冷落。
這一次,他沒用司機,也沒帶謝旻,有一輛掛著?蘇城牌照的舊跑車,是霧霾藍色的蘭博基尼aventador。
車內?很小,黎爾上車以後,跟男人的距離拉得很緊。
她從韓啟銳的書房離開,沒有帶外套,在跑車啟動前?,謝旻體貼的為她送過來。
黎爾接過之後,披在身上。
謝旻說:「溫先生,祝有個愉快的夜晚。」
「嗯。」溫知宴嗯了一聲,啟動了引擎,開車帶黎爾在下雪的蘇城徜徉。
黎爾老家在蘇城,在這裡?長大,對這裡?很熟悉,她辯出溫知宴開車的路線不是最近的回他們住的酒店的路線。
她想提醒他走錯了,繞遠了,可是立刻又有深深的認知,溫知宴這樣的男人不會接受被別?人提醒走錯了。
黎爾在蘇城遭遇的那些災難,對黎爾來說,簡直算是滅頂之災,她一度絕望到不知所措。
對溫知宴而言,這些都是尋常百姓家庭蠅營狗苟的不幸,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根本不能感同身受。
適才,在韓啟銳的書房裡?,溫知宴瞧那三個流氓的眼神很冷,比平時的還要涼薄。
黎爾知道那是溫知宴本來的面目,他對任何人都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