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将另一个瓶子里的药膏,仔细的涂抹在伤口上,只见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快的愈合着。
燕守疆看得惊奇,“这是……”
慕容当归脸上闪过片刻不自然,“这是……当初小师妹留下的药。
只是我知道最近才知道,她为什么会配出这样的药来……”
虽然慕容当归没有把剩下的话说话完,可燕守疆知道,岳母好端端的为什么这种药?还不是为了掩盖她师父和师兄在她身上留下的伤口吗!
甚至为了不让慕容当归现,这才使用药物加了伤口的愈合。
“好了,我先出去给他们解毒,你借着休息的名义在这里好好陪陪她。”
慕容当归犹豫了一下,将两个瓷瓶放到了桌上。
“这个……你留着罢,也许将来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燕守疆下意识的想说不用,但最后还是轻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将瓷瓶收到了袖口里。
“等等!”他唤住了正在离开的慕容当归,拿过他手中的匕,毫不留情的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
随手扯下里衣的布条裹住伤口,这才挥手让慕容当归离开。
慕容当归走了没一会儿,姜蕴就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怎么睡着了?”
她一头雾水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脖颈,隐隐觉得脖子有些酸痛。
“本王怕取血会吓到你,就把你打晕了。”
姜蕴翻了个白眼,“那你早说呀,我不进来就行了嘛,没必要非得挨你这一下嘛!”
她一低头,便看到燕守疆手腕上渗出的血迹,连忙坐起来想要好好看一看。
却没想到,刚刚才坐起身来,就感到好一阵头晕目眩。
燕守疆扶着她坐好,看着她一脸的苍白,心头涌上一阵强烈的无力感。
不知道是因为,她终究还是走上云灵雪的老路而感到无奈,还是因为自己没能保护好她而感到自责。
姜蕴并不知道刚刚被人放了一碗血的人是自己,还只当自己头晕,是因为之前被燕守疆敲晕导致的。
她靠在床上捧着燕守疆的手腕来回看,越看越觉得他包扎的,未免也太不用心了。
看屋里有温水和棉布,最后她还是忍不住解开了布条,用棉布沾着温水替他仔细擦拭干净伤口,又重新包扎得当。
燕守疆低头看着她一脸认真的为自己包扎伤口,许是害怕他会疼,时不时的还会对着伤口轻轻吹几口气。
温热的气息仿佛从伤口里钻了进去,一路顺着血脉,钻进了他的心里。
他只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般,隔着胸膛在他的体内疯狂的挠着,让他总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他突然低头,仿佛不受控制自己一般,轻轻吻上姜蕴的额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