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老二献媚笑着接过黑衣人扔过来的包裹,他也不敢当场查看,立马在对方森冷眼神示意下赶紧拉上老三开车离开。
在他们离开片刻后,别墅中又出来几个身穿医生白色外套的人,推着造型奇特的银色推车把冰柜陆续推入别墅中,不到一会儿,这处又恢复了宁静的悠然之气。
然而此刻,别墅地下。
郭素墨悠悠醒过来,眼前的场景吓了她一跳,她现在是在一个圆形玻璃罩内,头顶电子灯发着微光,身后被机械固定着,所以她现在是被立在玻璃圆柱中吗?就像生化里面那些被研究的实验体所在的玻璃圆柱体?
还没等她吐槽,灯光大亮,刺的她差点眼泪流下来。透过玻璃她能清晰看到外面的情形,烧杯,试管,水槽,玻璃器皿,这坑爹的实验室啊~
滴滴两声门开了,一群白大褂陆续走进来。
“这就是这次的货?”白胡子老头绕着实验室转了一圈,胡子翘翘地问道。
他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出来恭敬地回:“是,这次一共进了百余只,这是其中刚到的十只,之前到的基本都已分配,这些……”祁峰说到这里顿住,看向面前脾气诡异的导师。
其实他想说的是所有参与这项研究的都分配到了实验体,就剩他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师弟,这次进的十只就为他准备的,谁让师弟跟导师一样难伺候,但也只有他能克住导师,所以全实验室都会倾力满足他。
估计老头儿也知道某人的难对付,老脸扭曲了一阵,不过由于他是正对着玻璃柱,身后站着那群白大褂,所以没有人发现。
郭素墨面瘫着脸两眼放空看着前方,努力忽视站在她玻璃前的白胡子,尼玛,这要是发现她的不同,就等着去切片儿吧,她还要逃出去勇敢面对光明的尸生的说,可不能在这里搭进去。
那老头儿呲牙咧嘴了一会儿,哼哼道:“挑几只干净的给他送过去,剩下的投入新研究。”说完领着大部分人走了,留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刷刷看向前面那人。
祁峰也有些头疼,扫视一圈挑了五只衣着面貌比较干净的让手下连着玻璃柱体一起抬走,暗自嘀咕这次不知道会不会满意,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这座科研室里谁不知道那人的嗜好,进去他那儿的实验体就没有过后完整的,不是他满意的都逃不过被敲碎脑袋外加解剖。
呼~恶寒!虽然他们也做这些,但谁像他那样血腥恶心另类……却又一副那个样子……
这个男人是谁
接下来,郭素墨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白大褂把她和几位仁兄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
新到的这间实验室比刚才那个大多了,五个玻璃圆柱体被依次摆放在白色墙壁根,不知道那个威武的中年男人怎么想的,郭素墨被安排到最后,挨着角落,她正好能把实验室内的情况看个大概,而角落的阴影也正好能遮掩她偶尔的小动作。
听他们刚才的意思,不知道她被给了谁研究,他们好像都挺怕的样子,那她以后岂不是惨了?
这一会儿的折腾,其他玻璃体中的丧尸兄们也都醒了,嘶吼的嘶吼,干嚎的干嚎,挠玻璃的挠玻璃,寂静的实验室热闹的如同菜市场。
郭素墨正思考着以后逃跑的计划,被他们打断思绪,烦的只想皱眉,但面部肌肤还有些僵硬,所以只能转转眼珠,手指头动动。
……
“咔嚓”有人进来了。
皮鞋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低沉,来人隐在门口的阴影里,个子很高,身形瘦削。
那四位仁兄嘶吼声有增强的趋势,大概是闻到了新鲜肉味或者听到了响动,郭素墨觉得倾向于前者,不过她也嚎了两声应应景。
嘴里发出的清脆嘶吼软绵绵的像猫叫,郭素墨一时间心中泪流满面,特么的变成丧尸她还是没有威胁力,贼老天还让不让好好过尸生了。
来人咔嚓关上门,从阴影中渐渐显现出来。
瘦高的个子,脚上黑皮鞋,裤脚逶迤在鞋口,一双长腿裹在黑色西裤里,白色医生外套穿出了风衣味道,衣摆直垂到大腿下,单手插在西裤口袋,听诊器一头压在胸口,在黑色衬衫上发出银白朦胧的光晕,走动间能看出风衣下瘦削的身材。
等他彻底出现在灯光下,郭素墨在角落里看到他剪着稍微凌乱的短发,细碎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部分眉眼,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俊秀鼻梁上,优雅的下巴上粉白的唇勾着微小的弧度,就像在嘲笑众生,脸色却有不健康的白皙。
呼~郭素墨轻呼口气,压抑住胸口的咚咚跳动,看到这个男人让她这丧尸都能心跳如雷,虽然有黑发遮挡看不出他全部面目,但露在外的深邃轮廓都比她迄今见过的男人强。
就连神秘的男主欧阳清越遇上他也许都逊色几分,更何况这人与众不同的清雅贵气。
虽然是充满实验器材的实验室,但他就能够闲庭阔步如逛他家后花园般闲适。
也许是丧尸们的嘶吼让他心烦,郭素墨呆滞中似乎看到他周身无形中缭绕上一层夜幕黑色,热闹的嘶吼戛然而止,瞬间的安静让她心中打了个寒战,知道这人非常不好惹。
银光闪过,郭素墨才看清他另一手一直把玩着的是一把精致的手术刀……
知道了他的厉害,郭素墨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能将目光焦点定到他隔壁的墙上,眼睛余光中看到他转过身在试验台上摆弄了一阵。
“哗啦——”
一声刺耳的轱辘滑动声在寂静的空间突兀响起来,惹得几只丧尸的吼叫,但声音低低的压抑,就像呲牙被训的狗狗。
高个子男人从角落里拉出一张疑似病床的银白色东西摆到灯光下,然后他漫步走到墙根这边,从头到尾,每一步都很优雅,银白色手术刀随着在他手中变换姿势。
郭素墨也随之心提到了喉咙口,脸更瘫了,目光呆滞无比,不过没有低吼,她嫌丢脸,她旁边那位仁兄也没有吼,不会显得她另类。
随后她就庆幸幸亏她没作死地吼两声。
那人转悠回去打开了第一个玻璃柱的门,绑着丧尸的手脚拖上了灯光下的那张病床,然后接下来的画面能让郭素墨把她穿越前吃的饭都吐出来。
只见他把丧尸四肢固定在病床四角,修长的手拎起不离手的手术刀,一刀下去,切开了丧尸脑瓜。
红红白白的脑液流满了床头,银白的刀尖逐渐挑起分成两半的组织,最后好似找到了什么东西,那人拿过一个银色托盘,把一个小石头挑了进去。
“啧啧……”这是他进来后首次出声,暗沉如醇厚的美酒。
郭素墨微微动下僵硬的身子,暗中吞吞干涸的咽喉。
那个男人来了兴趣,行动间优雅快速,依次拖出两只来挨个儿切了脑瓜,郭素墨瞪着眼看,心中小人内流满面。
她终于知道刚才的不安什么了,就怕他切上瘾把她的脑袋瓜子也像切西瓜似的给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