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兰皱起眉,却还是依言照做,只觉得掌心突然多了个毛绒绒的东西,想睁开眼看但又忍住了,耐着性子问道:“可以睁眼了吗?”
得到许可后,她才睁开眼睛。
只见掌心正躺着一枚桃花样式的绒花发簪,这桃花栩栩如生,衬着翠绿的叶子,当真是好看极了!
宋小兰意外地说不出话来,这不正是她昨日看上的绒花吗?
余晚竹笑道:“本想着过年了再送你的,我又改变主意了,这个先给你,过年了我再给你买别的礼物,你和阿峻还有香香,人人都有份。”
“你。。。。。。”
宋小兰又惊又喜,万万想不到她竟然会送自己礼物,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是收还是不收呢?
收吧,又怕这肥婆是在耍什么花招,可不收,这绒花实在好看的紧。。。。。。
正犹豫着,余晚竹却已经不由分说地将发簪推到她怀里,“你和这绒花正相配,戴它一定好看,快回屋去试试!”
宋小兰半推半就的收了发簪,一句“谢谢”在舌尖转了许久还未说出口,
就被推出了房间。
余晚竹又独自待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宋逾白的屋子。
既然要照顾人,就得有点照顾人的自觉,没事儿还是要过去多看看的。
宋逾白那厮死要面子活傲娇,万一有什么需要她帮忙,又一直等不到她人,岂不是要被憋死?
再见她来,宋逾白脸色没有那么防备了,但还是有些不自然。
如今被一个自己曾经深深厌恶的人,细心照料着,你说别扭不别扭?
余晚竹默默收拾完一切,又端了热水来,“你擦擦脸吧,这会儿也不早了,晚上我就不过来了,明早再来收拾。”
她生怕宋逾白会认为,自己对他还有什么非分之想,自觉躲得远远的。
宋逾白捧着书靠在床上,看着她熟练地避开左手的伤口,将帕子洗净拧干,一张肥脸上的神情宁静而从容。
他接过帕子,不知怎的,突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不休妻了。”
余晚竹正要端着盆出去,听见这话,手一抖,差点把这盆水泼在宋逾白身上。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愣怔的道:“啊?不休了……?”
为何?他怎么突然变卦了?
刚想同宋逾白理论一番,便听他又冷淡地道:“休妻对女子名声不好,也会耽误你再嫁,若你没意见,我们可以和离。”
这两日她的变化,大家有目共睹,既然她能醒悟,他倒是说不出休妻那么无情的话了。
不过他也想通了,两个毫无感情的人,没
有必要强行绑在一起,和离便是将二人都解脱。
哪怕是等三年再科考,他也认了。
闻言,余晚竹暗自松了一口气,笑了笑道:“好,我同意和离。”
“还有,你的腿伤,再有两个月便能痊愈了,刚好能赶上三月春闱,和离的事我先不告诉我爹,你照旧上京便是。”
宋逾白愣住了。
无论他说休妻还是和离,这女人的态度都丝毫没变,就仿佛不在乎一般。
甚至,她连两人当初成亲的条件也不收回。
这,真的是他印象中,那个自私蛮横、对自己死缠烂打的丑肥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