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脚踩到地板,还没下床,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掀翻在被子上。
“不用下楼,我有。”
庭钺的声音又沉又哑,麻利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小罐子。
钟煦呈后知后觉地对他家里常备这种东西且一副经常带陌生人回家的架势产生不满。
“你的体检报告呢?”他拧眉发问。
“没有体检报告,我骗你的。”
“什么?”钟煦呈的大眼睛震了震。
“但我真的没病。”
小猫一样捧着钟煦呈的脸在他下巴和脖子来回啄吻,庭钺双眼含笑,漆黑的瞳仁看上去深邃发亮,好看得蛊惑人心,“我只邀请过你回家,没有其他人。”
钟煦呈拧紧的眉头松懈了两分,还没说话,庭钺忽然吻了上来。
吸吮细咬,充满了挑逗和调情的意味。
钟煦呈呼吸急促,在被庭钺的笑容和动作的双重刺激下,逐渐抛却了顾虑。
他抬起手,指尖顺着庭钺的脊背往下滑,在摸到后腰的时候突然被一把攥住。
庭钺将他双手反绑扣在头顶,眼神像野兽一样极具侵略性,舔着他的耳廓告诉他,“钟医生,你弄错了。”
“”
“是我在上面。”
这一夜,钟煦呈过得混乱又分裂,时而欢愉,时而痛苦,几乎要溺毙在快感里。
庭钺的入侵和亲吻都带着兽一样的血性,在他身上烙下了浓重的印记。
他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陌生的房间布局让钟煦呈茫然了一瞬,断断续续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后,他脸色发白,因为愤怒,牙关都咬得生疼。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不在房里。
他扣着床沿坐起来,刚要下地,就看见了庭钺随意丢在地板上的钱包。
报警也是要证据的。
钟煦呈弯腰捡起钱包,打开的时候却傻眼了。
姓名:庭钺。
出生日期:20xx年6月1日。
20xx年6月1号出生
也就是说,庭钺今年才十九岁?
太荒唐了,他一个快三十的人,居然被一个还没过二十岁生日的毛头小子给睡了?!
钟煦呈几乎要被这个事实打击得心气郁结,拿着钱包的指尖因为太用力,把皮革都抠烂了。
如果报警,就意味着这件事会被别人知道。
而且报警的时候他该说什么?
警察会相信他被一个十九岁的孩子欺负了么?
钟煦呈的脑子很乱,演练了很多种情况,最后悲哀地发现,不管怎么样,这个警都是不能报的。
因为他也不完全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