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周前定下的,不过出了点意外,拖到今天才搬过来。”
用智能卡开了门,庭钺弯腰把猫放在楼梯上。
见钟煦呈拎着东西不动,他福至心灵地笑了笑,“你别告诉我你也住这栋楼?”
一句话,瞬间打消了钟煦呈的猜疑。
“嗯。”
抬手扶住自动关闭的单元门,钟煦呈跟着他一起进了楼道。
站在楼梯上的曼基康和拿破仑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一前一后地往上爬。
钟煦呈怕踩到它们,所以慢慢地跟在它们身后上楼。
期间走在他身后的庭钺没有再说话。
等他爬到五楼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一路安静的庭钺才轻笑出声:“怎么办?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尾随跟踪的变态。”
钟煦呈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看见庭钺抱手挨着他对门的墙,也懵了一瞬。
“你就是陈先生说的新搬来的租客?”
钟煦呈的对门原本是住了一个律师,姓陈,今年因为工作变动的关系没续租。
房东不想房子空置,所以卡在他搬走的最后一天找了新租客。
不巧的是陈先生新租的房子因为装修问题要晚几天才能搬过去,不能在约定的时间离开。
他原本是打算找钟煦呈,想把打包好的东西先放在他家,给新租客腾地方,等房子装修好了再搬过去。
没想到新租客人很好,不仅没催他,还让他拖了将近一周才交房。
因此陈先生没少在钟煦呈面前夸庭钺,说他人美心善又好说话。
那时候钟煦呈还以为他说的是个女孩,没想到
钟煦呈出神的片刻,庭钺已经开门进屋了。
“以后多多关照了,钟医生。”
带着几分笑意的话渐渐被关上的门压散,钟煦呈垂了垂眸,也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
虽然觉得很巧,但这段小插曲钟煦呈并没有放在心上。
于情,他并不觉得庭钺住对门对他来说有影响,毕竟被睡的是他,就算是寻仇,也该是他寻,而不是庭钺。
于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魅力有大到能让一个年轻漂亮完全不缺伴侣的男人费钱费力折腾,这不科学。
不过近来钟煦呈还是有些烦恼的。
他和黎近一起生活了三年,很多习惯都刻进了骨子里,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做晚饭。
他总是习惯性做两个人的份,然后把其中一份放进冰箱,因为有时候黎近会加班,晚饭总是胡乱对付,然后半夜就会觉得饿想吃宵夜。
偏偏他还很嘴挑,不能随便煮个面填饱肚子,一定要吃热腾腾的米饭和汤。
钟煦呈虽然觉得麻烦,但也宠着,哪怕睡熟了被他吵醒起来热饭,也从来没有发过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