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他嘴巴太紧撬不出什么,disen只在开始那两天比较热情,后面一直没再找过他。
钟煦呈顿了两秒,才接听了这通语音电话。
“钟哥!”
disen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着急和慌乱,气还没喘匀就扯着嗓子喊:“你快来市医院!钺哥出事了!”
其实也不算庭钺出事,出事的是酒吧的一个女服务生。
她是附近大学大三的学生,利用晚上的时间过来兼职赚生活费。
因为要赶门禁回宿舍,她一般下了班都直接抄酒吧后巷那条小路回学校。
一直以来都没事,但今天她刚走出十几米,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当下就跑了,边跑边大喊救命。
庭钺当时正在后巷跟人谈事情,听见她的呼救立刻冲上去。
歹徒当时已经抓住了那个女生要把她往路口拖,幸好庭钺上前踹了一脚歹徒的后脑勺把她给拉回来。
后来在打斗中,歹徒用水果刀划伤了庭钺的手臂,逃跑的时候被赶来的警察制服。
“医生说钺哥需要缝针,还要休养一段时间。”
钟煦呈赶到医院的时候disen就站在急诊部门口等着,一边带他进去一边说:“我看钺哥流了好多血,问他要不要通知家里人,他说告诉你就行了。”
清创缝合室里医生正拉着帘子给庭钺缝针,有护士拦着不让进去。
钟煦呈站在门口心里十分不安,因为他无法从disen的表达里去判断庭钺伤得有多重,视线一直注视着映在帘子上的身影。
庭钺坐在病床上,伤到的是右手胳膊的位置,不知道是太能忍痛还是伤得不重,他没发出一点声音。
disen其实也挺着急的,不过他扭头看到钟煦呈蹙着眉安静又专注的侧脸,思绪总会不自觉地跑偏,觉得这么成熟又漂亮的帅哥,要是能睡一次就好了。
五分钟后,帘子拉开了。
庭钺右胳膊上裹着一圈纱布,看见钟煦呈,他撇了撇嘴,原本平静的面容顿时看上去有些委屈。
钟煦呈走过去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转身去和医生说话:“医生您好,我是病人的家属,请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收着东西说:“缝了十三针,还好没伤到骨头,回去注意不要沾水,过个十天来拆线就可以了。”
钟煦呈说了声谢谢,领着庭钺走出急诊室,把他安置在走廊上的椅子,然后去收费站缴费拿药。
disen本来是想留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但看着钟煦呈排队的身影,又扫了一眼庭钺望夫石一样的侧脸,顿时觉得自己十分多余,识趣地提出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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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
钟煦呈取完药回来,看到只有庭钺一个人坐在凳子玩手机,就走过去抬手轻轻托了托他的后脑勺,问他:“disen呢?”
庭钺把注意力从手机屏幕移开,说:“走了。”
钟煦呈换了只手拿药,刚想把他牵起来,就看见两个警察出现在走廊上,一老一少,其中一个还指了一下庭钺,然后朝他们走过来。
“你们好,我们是淮西派出所的民警,想跟庭先生做个笔录。”
钟煦呈低头看了一下庭钺,确定他现在状态还行,就自觉地退到了一旁。
两个民警例行公事地问起了庭钺案发的整个经过。
今晚袭击那个女生的歹徒确实就是之前两起风化案的凶手。
他作案前踩过点,动手时有同伙接应,就算失败了也有提前规划好的逃跑路线,如果不是庭钺出现将他踢成轻伤打乱了他的计划,那个女生现在恐怕也凶多吉少。
“小同志身手很不错。”一个民警赞许地拍了拍庭钺的肩膀。
另外一个年纪较大的民警则用教育的口吻说道:“不过下回这种事还是要注意安全,及时报警,你就算再能打也不能跟歹徒硬碰硬,万一救不了人又搭上自己,岂不是白白送人头去了。”
他看庭钺生得漂亮秀气,又留着长发,先入为主地觉得他只是碰巧才能打伤歹徒,因此教育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了点责备的情绪:“遇到危险,你应该第一时间报警,而不是冲上去。”
庭钺淡淡地嗯了一声,转头去看一旁站着的钟煦呈。
钟煦呈看出他的疲惫和不耐烦,手放在他后颈上捏了捏,示意他再等等。
絮絮叨叨地说了将近十分钟,老民警才冲两人点点头:“没事就先回去吧,到时候开庭,可能需要他出席指认一下凶手。”
他这话是朝钟煦呈说的,因为庭钺已经把头靠在了钟煦呈腰上,埋着脸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好,麻烦您了,”钟煦呈目光朝下看了一眼靠着他明明醒着却故意阖上眼皮不想理人的庭钺,摸着他的耳朵微微笑了笑:“那我们先走了。”
两位人民警察冲他们摆了摆手。
回到家,钟煦呈先是进浴室放洗澡水,然后才出来跟庭钺说话:“困不困?要不要在沙发上躺一会儿?”
家里的暖气开了,庭钺把身上披着的外套脱下来放到一边,露出被剪掉一只袖子的胳膊。
“不困,”他脸上还有些倦意,却笑着冲钟煦呈张开了双手,“但是我想抱抱你。”
钟煦呈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正想说话,左侧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
他刚刚接到disen的语音,得知庭钺受伤后就直接出发赶去市医院。
晁凌山追在他后面喊了两声,然后就开始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