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黎近沉默了,良久,才哽咽着吐字:“对不起”
钟煦呈受够了这三个字,不等对方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可以接受黎近年纪小贪新鲜坦坦荡荡的背叛,却无法原谅这种一边说对不起一边给予伤害的自私行为。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该追究到底,而不是抱着好聚好散的心态回避伤害。
感知到主人喜欢的大宝贝心情不好,a仔有些犹豫地走着沙发边边靠近,蓬松柔软的尾巴十分有技巧地扫过钟煦呈的下巴,企图安慰和贴贴。
可惜大宝贝实在太生气了,不管它怎么撒娇蹭蹭,脸色都没缓和半分。
它不由自主地怀念起了主人在的时候,那时候它可多时间巡房子了,才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要操心大宝贝的情绪。
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坐了很久,钟煦呈才浑浑噩噩地回屋。
睡不好加上酒精反应,导致他第二天被电话吵醒的时候眼眶发热,头疼欲裂。
“钟医生,你今天不来上班吗?”
助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的时候有些失真,钟煦呈倒回床上阖上眼,过了几秒才哑着嗓子告诉她:“我今天不上班,请假了,已经跟林医生说过了。”
“哦,”助理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说了句:“林医生今天也没来上班。”
钟煦呈忽然想起今天医院要做季度消毒,一些办公室需要他或者林丛盛的指纹才能进去。
“联系不上林医生吗?”他问。
助理摇摇头:“程医生打过了,没人接。”
钟煦呈将电话挂起,翻出和林丛盛的微信聊天页面,发现对方并没有回复他请假的信息。
拇指和中指抻开揉了揉太阳穴,他勉强打起精神坐起来,“那我等会儿回去,半个小时就到。”
“好,”大概是听出了他的状态并不好,助理温温糯糯地提醒:“消毒队要十点半才来,您看着时间到医院就成。”
“嗯。”
挂了电话搭着被子坐了半来分钟,钟煦呈才掀开被子起身去洗漱。
浴室里光线充足,钉在洗漱台上方的镜子随着他的走近映出了一张苍白憔悴的脸——眼睑发红,眼下泛青。
神情倦怠得仿佛一夜未睡。
钟煦呈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了两秒,放弃了做些什么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颓废,只在出门时扣了个口罩在脸上。
今天的计划是带三只猫出去玩,虽然出现了变故,但他还是把三只猫都装进了猫箱带了出去。
到医院的时候消毒队还没来,钟煦呈先吩咐助理拿些猫零食和猫玩具去他的办公室,安置好三只猫才进里间打电话给林丛盛。
接连打了两个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助理说林丛盛今天没来上班,也没打过电话跟任何人说要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