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很懂事地说,“那不知可否容许我们收拾一些随身之物。”
“当然,你们去吧。”
于是其他少年都三三四四的从学堂离开,只有最后一排还睡着一只。
她也不催促提醒,过了好一会,那个少年才有动静,睡醒了打个呵欠,然后揉揉眼睛,“奇怪,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学堂里空空如也,这可太奇怪了,还没到休息时间,别人竟然跑得比他还快?
然后他往前就看到了一个长相平凡的白衣女子。
“你是谁?”他站起来问。
为首的少年恰好背着一个小包袱回来,“阿娣,不可无礼,这位就是师傅说的那位高人。”
“沈初,你怎么背着行囊?”
“师傅命我们和她走。”沈初平静道。
阿娣瞪大眼睛,“我们走,那师傅回来怎么办?”
“师傅这么安排,想必是有自己的用意,阿娣,我们听师傅的话就好了。”
“不,要走你们走,我不走,我答应了师傅会在这里等他。”阿娣一屁股坐下去,双手交叉抱胸,抬着下巴扭过头表示拒绝。
沈初的眼眸里划过一丝什么,“阿娣,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师傅他……他这么做是为了我们好,你要辜负师傅的好意吗?”
聪明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感应到了什么,陆陆续续有人回来,他们一言不发的用陌生眼神看着阿娣。
好像他们不是一类人,在中间清清楚楚的划下了界限。
阿娣心里很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变成了众矢之的,他只是不想离开他长大的地方,不想离开师傅,这也有错吗?
他捏紧了拳头,“你们走罢,师傅的恩情你们可以说忘就忘,我不会忘!”
“阿娣!”沈初含着怒意喊了一声,声音里带有几分颤抖,他张了张口,到底是忍下了要说出口的话。
“留在这里你见不到师傅,还会死,你也要这么叛逆吗?”
阿娣身体一僵,转回头,“见,不,到,师,傅,是什么意思?”他冲过去,提住沈初的衣领,“你给我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头脑笨拙的少年急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扬起拳头来,“告诉我,不然我就打死你们这些白眼狼!”
旁边的少年们围上来把他拉开。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有人忍无可忍打了他一巴掌,“清醒一下吧!好好想想我们十几个不同地方出生的人为什么能在身体上印下相同的符号?”
“师傅又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阿娣捂住脑袋,“不,我不管,我要见到师傅。”
云朝昭被当成隐形人在旁边杵了半天,“你们的师傅已经死了。”
“这样,我先带你们去见他吧。”
说完她也不顾一瞬间白了脸色的少年们,带着他们转移到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他们面前有刚立下的坟包和无名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