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宴時晝並不在乎別人用怎樣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他徑直走向虞禮書,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
「哥哥……哥哥……嗚嗚……」
他脆弱地抱著虞禮書的小腿,頭埋在膝間哭,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虞禮書剛剛打了麻藥,疼得不想說話,看著淚眼朦朧的宴時晝,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火。
他知道自己是在失望,失望宴時晝的任性妄為。
但更多的是生氣,宴時晝今天傷的是他,他不計較,明天傷了別人,該怎麼辦?
他想開口訓斥宴時晝,但對方把臉埋在他膝間止不住地抽噎啜泣,一遍又一遍地說著「我錯了」。
虞禮書深吸一口氣,冷冷地問他:「你錯哪兒了?」
宴時晝聽到虞禮書和自己說話,眼睛立馬亮起來了,他邊哭邊抱著虞禮書不撒手:「我不應該拿刀傷害哥哥,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
虞禮書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林競思,又問了一遍:「宴時晝,你錯在哪裡?」
他的語氣過於冰冷,是宴時晝害怕的冰冷。
宴時晝低下頭,手握著拳頭,直到指甲掐破掌心,尖銳的痛感才讓他慢慢開口:
「我不該想殺林競思。」
「對不起,哥哥,我錯了。」
宴夫人和林競思聽了都倒吸一口涼氣,他竟然是想殺人。
宴時胤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母親,讓宴時晝先去虞總那裡住兩天吧。」
她並不認為宴時晝是真心改過,這個瘋子只是為讓虞禮書生氣而道歉,壓根沒覺得殺人有錯。
虞禮書也是這麼想的,不管怎樣,他不能放任宴時晝留在這邊傷害林競思。
門口的管家把虞禮書的秘書請進來了,饒是跟著虞禮書見過不少市面的安星也被餐廳里的一片狼藉嚇一跳。
「虞總……您,您沒事吧?」
她走過去想看一下虞禮書的傷勢,卻被突然抬起頭來的宴時晝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沒事,」虞禮書站起身來,手上還纏著紗布,他回頭看了一眼宴夫人,想了想,還是說道,「伯母,我想跟您單獨談談……」
宴夫人有些擔心宴時晝和林競思,在叮囑宴時胤看好他們後,才和虞禮書點點頭,「禮書,跟我來書房吧。」
二人上了二樓書房,林競思才抿了抿唇,看著面無表情的宴時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