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應得的。
但是,倘若這件事捅到了虞家那邊,父親和母親定會將他綁了去結婚生子,免得被「帶成」了同性戀。
所以他要自己跑才行,坎貝爾庇護不了他,他便隻身一人跑到別的國家,跑到宴時晝無法掌控的城市去,再著手處理宴時晝和虞家的事。
第88章便是毒酒也飲
宴時晝哼著歌,靈巧地將煎蛋切成條灑進白粥里。
為了虞禮書的身體著想,只加了一點點鹽,卻也出落得色香味俱全。
擺盤美觀的早餐整整齊齊地放在餐桌上,偌大的餐廳里空曠冷清,只聽得到宴時晝愉悅的腳步聲消失在二樓走廊深處。
他推開門,看到側趴在床上的人,目光從光裸優美的背脊滑到一片狼藉的臀骨間。
喉結微微滾動,聲音溫柔:"哥哥,起來吃早飯啦。"
因過度疲憊而陷入深度睡眠的男人毫無反應,呼吸平緩起伏著,眉心蹙起,流露出幾分憂愁。
"哥哥。"
宴時晝走到床邊,伸手將虞禮書輕皺的眉頭撫平,低頭用一個自然的深吻將人喚醒。
"嗚。"
被鬧醒的虞禮書推了一把他,沒推開,握成拳的手微微抬起又再次垂落在身體兩側。
覆著霜雪的狹長眼瞳中隱忍的神色落在宴時晝眼中,那樣淺顯易懂。
但他並不在乎。
無論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罷,時至今日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抓住了,就是他的。
一輩子只能困在他身邊,逃不掉,躲不得。
世上最情深意重的愛侶,不就是如此白頭偕老的麼。
宴時晝銜著笑意,將人抱在懷中,向客廳走去,"今天做了哥哥喜歡吃的。"
被折磨到青紫紅腫的臀部尚未康復,被按到餐椅上時,虞禮書沒忍住抽了一口氣。
宴時晝親了親他,沒什麼誠意地道著歉,說下次就不疼了。
虞禮書咬著唇垂下頭去,縱然在藥膏作用下未有撕裂,但光是被手掌抽打將近百下便已經夠折磨了。
這樣的苦虞禮書從小到大沒受過,但他也不是嬌氣之人。
只是一聲不吭地避開宴時晝的安撫,不去看厚顏無恥的罪魁禍。
"別生氣了,"宴時晝端起白粥,親自餵到他嘴邊,"等今晚我回來給哥哥帶喜歡的東西,好不好?"
宴時晝要出門。
這無疑是個積極的信號。
虞禮書心下一動,乖乖張嘴舔掉了湯勺中的粥。
"好乖,"宴時晝低低笑出聲來,獎勵般替他揩去殘留在嘴角的粥粒,"好喜歡哥哥。"
虞禮書攔下他的手,淡淡說道:"我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