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虞禮書失憶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比以前更危險了。
僅僅是站在高處只可遠觀就迷的他神魂顛倒,如今落入凡塵主動接近,他又如何禁得住受得了?
看他的反應,虞禮書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想了想,繼續猜測道:"你讓我和鎮民隱瞞真名,帶我東躲西藏。。。。。。該不會,我們是為了躲避世俗跑到F國私奔的。。。。。。"
"不是!"林競思打斷他的胡言亂語,明顯有些生悶氣:"你和別人私奔出來的,結果被騙婚騙身了,被我撿到了。"
"。。。。。。"
這下輪到虞禮書沉默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的臉:"騙婚騙身,我?"
雖然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也不至於這麼慘吧。
或許是那張萬年冷淡的臉如今變得靈動鮮活,林競思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啊,就是你。"
"所以我們躲在這裡,就是為了躲我。。。。。。呃,妻子?"虞禮書左思右想,怎麼也想不明白。
林競思不想和他談宴時晝,便沒有糾正"妻子"兩個字。
只是點點頭說道:"我們兩個人現在處境有些危險,但如果你想回去,你的家人會幫助你的。"
"家人?"
虞禮書半點都想不起來了,"那你呢?"
林競思的眼神有些苦澀,卻仍然笑著,"我沒有家人。"
不知為何,虞禮書聽到這句話感到心中刺痛不已,像是有一千隻螞蟻在啃。
他下意識抬起手,指腹溫柔地撫過林競思眼尾的淚痣。
兩個人都愣住了。
"抱歉。。。。。。"虞禮書抽回手,"總覺得好像該這麼做。"
明明對方沒有哭。。。。。。為什麼想要這樣做呢?
虞禮書不知道。
林競思垂下眼眸,指尖攥住花枝,被刺破的手指溢出鮮血,卻不及他心中痛苦。
男人的目光柔和地落在自己身上,那曾經是他夢寐以求的場景,可對方下意識的言行舉止,卻又烙印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小思!"
虞禮書驚呼一聲,抓起他的手,繞過櫃檯去找創可貼。
陽光打在他身上,林競思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心中生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自私的想法。
如果就這樣,和虞先生待在這裡一輩子,該多好。
當虞禮書為他包紮好傷口時,林競思反抓住他的手。
"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