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語序風格到打字度,都不太像是同一個人。
"哥哥,"宴時晝洗完澡出來,見虞禮書還沒怎麼動筷子,走近他,蹲下身仰視著他認真工作的冷淡面容,眼中閃過痴迷躁動,"怎麼沒吃東西,不合胃口嗎?"
"在等你一起。"
虞禮書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見宴時晝沒吹乾頭髮,微微蹙眉,用毛巾包住他的頭:"不吹頭髮,感冒了怎麼辦?"
"哥哥給我吹吧。"宴時晝狡黠地笑了笑,半跪在虞禮書身前的地毯上,抓著他的手,輕輕搭在自己額頭上。
有點像只游完泳蹲在自己面前的巨型犬。不知怎麼的,虞禮書回想起自己很多年前養的一隻寵物狗,可惜後來走丟了。
他沒有拒絕,拿起熱風機替宴時晝一點點把頭髮吹乾,指腹溫柔地按摩著頭皮,帶起一陣酥麻的觸感。
借著吹風機的響聲,宴時晝遮掩住一聲低沉的悶哼,寬鬆的浴衣遮掩住身下的異樣,不由地嘆了口氣。
怎麼辦呢,哥哥。
躲躲藏藏的餐前遊戲已經快膩煩了。
宴時晝仰起頭,靠在沙發邊沿,虞禮書的兩膝之間,出神地望著他優美的下顎線和薄冷的唇瓣,輕嗅著好聞的清香。
"哥哥,"他閉上眼睛,"你還記得我高三那年的事嗎?"
吹風機的聲音太大,虞禮書沒聽清他的話,宴時晝呼出一口氣,獨自陷入回憶之中。
那年他十八歲。
帶著若狂思念,從學校偷跑出去,獨自穿過半個地球,前往大洋彼岸,去見在k國留學讀博的虞禮書。
為什麼一聲不吭就出國了?
不是答應留在國內陪自己嗎?哥哥?
大雨傾盆,他只戴著衛衣兜帽,循著移動的坐標,大步奔去,如一隻離弦之箭,似一匹歸鄉之馬,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臉上,與他滾燙的淚交融,遮擋著視線。
"哥哥。。。。。。"
心心念念的哥哥已成了大人模樣,站在雨幕中,單手撐著傘,露出半邊清俊的面容,他低著頭,耐心而溫柔地說著些什麼,一個金髮碧眼的女孩子靠在他身旁避雨,甜蜜地笑著。
女孩忽然抬起手,抓住哥哥的衣袖,湊過身去,踮起腳尖。
宴時晝停在原地,愣怔地看著他們親密的動作,那一瞬間他的心被一雙手撕裂,鮮血淋漓,痛到無法呼吸。
"哥哥!"
他發了瘋一般衝上去,把女孩推開,女生吃力倒在地上,發出一聲驚呼。
"時晝?"
他僵硬地轉過頭,看到哥哥臉上的表情,從吃驚轉為指責。
哥哥越過濕淋淋的他,撐著傘彎下腰去,單手扶起了女生,用溫和好聽的嗓音問她有沒有事。
他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僵硬地站在原地,直到哥哥再次看向他,他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哥哥。。。。。。"
有沒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