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的淚痣如一簇撩撥的火苗,在炎炎冬日裡燃燒,愛意的光芒籠罩下,那雙明亮的眼眸中只裝得下一個虞禮書。
宴時晝做事沒有什麼道理。
他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沒有考量,不計後果。
於是在此時此刻,他的心被一點點填滿,只留下最後一絲空虛的間隙。
他看著虞禮書,手掌壓在他腕部的手鐲上,微微收緊。
"我們結婚吧。"
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足夠虞禮書聽到。
墨色的瞳孔微微收縮,虞禮書可恥地發覺自己的心臟在加跳動,一股酥麻感竄遍他的心頭,撕扯著他的理智。
"我。。。。。。"
"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打斷了短暫的幻象。
人群推搡著逃竄,白鴿被驚得四散。
沒有歡呼,沒有祝福,一切都碎的稀巴爛。
虞禮書被第一時間按在懷裡,陷入柔軟溫暖的羽絨中,甜膩的草莓味包裹著他,除此以外,血腥味四散開來,他的肩被緊緊地抱著。
"宴時晝。"
他小聲喚了一句,宴時晝沒有聽到。
"對不起。"
掏出提早藏好的麻醉劑,利落地扎入皮膚中,抱著自己的胳膊微微痙攣兩下,脫力與他分離。
虞禮書將倒下的青年抱在自己懷中。
他轉過頭,看向迎面走來的男人。
"帕斯。"
"我沒有讓你開槍。"
第8o章喜歡那個小變態吧
帕斯轉動了一下被冷氣凍的有些僵硬的手腕,將手中的槍扔給了身後的手下,小腿被反擊打出一個血窟窿也毫不在意,深綠色的眼眸盯著虞禮書。
他看起來瘦了一些,眉宇間透著冷淡之外的疲倦,像是開在雪山裡的花被抓在手中褻玩過後,搖搖欲墜。
「好久不見呀,虞總。」
帕斯饒有興味地笑了笑,目光移動到虞禮書支撐著的另一個人身上,有些浮誇地長大嘴巴:「呀,不小心打到您的小情人了,真是不好意思。」
從他戲謔又隱含嫉妒的眼中,虞禮書明白他看到了自己與宴時晝接吻的畫面。
象徵愛情誓言的金鎖還掛在身後的橋樑上,奪目耀眼。
他唇瓣顫動,怎麼也說不出「這只是我弟弟」這幾個字,難道他要告訴帕斯,「我被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關起來了,親了抱了摸了吃了就差直接睡了,但我們只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