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喜歡嗎?"
小孩仰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期冀,又在虞禮書冷淡的目光中逐漸破碎湮沒。
他咬住唇,失落地垂下頭,小孩子的喜怒哀樂全部寫在臉上,"那我今天放了學可以去找你玩嗎,哥哥?"
虞禮書皺著眉,沒有說話。生日會冗長無,有什麼好玩的。
宴時晝沒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司機從車裡走過來,帶走了他。
到了下午,來參加生日會的是宴夫人和宴時胤。
心中說不上來是慶幸還是失望,虞禮書每天被宴時晝纏著,今天生日會卻沒見他來,竟生出一股莫名的不爽。
陌生的孩子們包圍著他,或笨拙或早熟地搭話,奇貴重地禮物送了一茬又一茬。
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的生日比往年更令人煩悶了。虞禮書默默想道。
"給你的。"
宴時胤走過來,冷著臉把宴夫人替她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他,沒說生日快樂。
再昂貴的禮品,在大人眼裡不過是一串微不足道的數字,是用於換取虞家入場券的籌碼。
虞禮書禮貌地道謝,在宴時胤轉身離開時,還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時胤姐姐,"他微微別過頭,有些不自在,"宴時晝今天沒有來嗎?"
宴時胤不喜歡宴時晝,酷酷地雙手抱臂站在那裡,說他不來了。
或許是虞禮書的情緒過於明顯,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今天母親約了醫生,他去拔蛀牙了。"
拔蛀牙?
虞禮書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生日禮物",有些生氣。
搞了半天,是因為不能吃甜食,才把糖送給了他呀。
小氣鬼。
心情更糟了,不留神便冷了臉,他被方女士不輕不重地警告了幾句,才重打起精神,迎對形形色色的賓客。
等到夜幕降臨,這場戲才算打板。
虞禮書精疲力盡地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心情悶悶的。
"咚咚咚。"
臥室的玻璃忽然被敲響了。
虞禮書嚇了一跳,他循著聲音走過去,發現陽台上站著個小孩。
看清來人,他驚訝道:"宴時晝?"
"你怎麼來了?"
夜裡有些寒涼,宴時晝蹲在陽台上,氣喘吁吁的,眼睛裡卻閃著亮光。
"咳咳,哥哥,咳咳,生日快樂。"
虞禮書面上一閃而過驚喜,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他撇過頭,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