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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麼抱了好一會兒，久到林羽以為陳清風睡著了。

陳清風卻突然開口，「林羽，你，今年究竟幾歲？」

突如其來的提問，讓林羽有些莫名，又想起了昨晚的夢，現下有些慌張，緊張到不會呼吸。

他不想再撒謊，只能選擇沉默。

陳清風察覺到他懷裡人的不安，把人貼在心口處，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寶貝，橋這麼高，河水這麼冷，為什麼要跳啊？」

陳清風的話讓林羽釘死在原定，他感覺心口都在發麻。

發現懷裡的人在發抖，陳清風連忙貼在他後枕處，口勿了口勿，「算了，都過去了，不要想了，以後我們都好好活著。」

陳清風不聰明，但也絕不傻，都說醉話不能信，但林羽說的話他都記入心裡了。

林羽在車上說錯的年齡，從噩夢中醒來後問他冷不冷，他都記著呢。換作別人也許不會多想，只有同樣經歷過的陳清風才會察覺到異常。

所以才會試探林羽，若是林羽直接告訴了他答案，他也許會打消念頭，可林羽卻沉默了。

不需要他再多說什麼，陳清風也清楚了。

林羽突然反應過來，陳清風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

林羽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來，望著陳清風沒有絲毫詫異的臉，想問卻不敢問，眼淚先他一步流了下來。

陳清風抬手抹去他的淚水，「怎麼又哭了。」

「你，你……」

想說的話很多，可林羽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陳清風怕他又哭得停不下來，口勿去他的淚水，柔聲說道，「不哭了，我這不好好的在這了嗎？我現在，很幸福，所以，不要哭。」

林羽哪能忍得住，他差點害死了陳清風，不，確切的來說，是真的死過一回了，他最愛的人，曾經為了他死過一回了，他怎麼能不傷心？

林羽緊緊抓著陳清風身後的衣服，埋進他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陳清風無奈，他明明只是想讓人釋懷，今後不再做那個噩夢，沒想惹他寶貝哭的。

結果，又把林羽的淚水閥門打開了。

「噓，寶貝，別哭了，別把林文君吵醒。」

他知道，林羽一定不想讓別人看到這窘態。

其實他猜錯了，林羽確實擔心把林文君吵醒了，可他不是怕丟臉，而是林文君醒了，他倆就不能再這麼抱著了。

漸漸地，林羽止住了哭聲，只是還在流著眼淚。

陳清風鬆了口氣，可林羽還在無聲哭泣，該如何是好？

讓人忘掉悲傷的最好辦法，就是轉移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