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熙性格纯良,即便是前头争权时候,白大老爷这个大伯也没和孩子不对付。
所以白子熙被他大伯父训完也不敢犟嘴,只小声解释道“那我之前不是在那里存了十两,是那边贵宾嘛存都存了,自然是要吃完。”
之前是不好意思让食为天知道自己身份,自打县衙那次身份揭开了,顾茵也没对她改变态度,还是把他当成普通客人那么敬着。
白子熙也不尴尬了,他早就想尝尝食为天那冬季新品了。最近他就迷上了酸菜鱼,无酸不欢。
要是他亲爹在,听了这话肯定得敲他一个爆栗子。白大老爷虽气,也只是瞪他一眼,让他和袁师傅一起在柜台边站着反思。
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儿,白子熙找话道“大伯别气,黑心肠望月楼倒了,咱家生意不是恢复往日了吗往常咱们两家大酒楼对打,如今咱们一家为尊,食为天虽厉害,做也是普通客人生意”
这话算是顺耳,白大老爷气顺了一些,又听他道“而且人家食为天做事也光明磊落,他家也做了一份新调料,听说是不对外出售,送了侄子一份。”
说着他拿出纸包打开,白大老爷也放了算盘,心里想着难道就是这调料让自家佛跳墙输了
这上头袁师傅是行家,自然先让他尝,尝完后袁师傅没吱声。
然后就是白大老爷和白子熙尝。
白大老爷尝后哼声道“也不咋样,还没咱家贵宾调料好”
白子熙附和道“确实,难怪一份只要十几文钱。”
白大老爷
只有他家一半鲜美调料,赢走了他家减税名额不算,价格只有他买来千分之一
搁谁谁也受不住这个刺激
白大老爷捂着心口晕了过去,白子熙和袁师傅吓坏了,赶紧把人抬到医馆。
好在白大老爷平素身子骨强健,只是这天生气生多了,一口气喘不上来,静养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他倒下了,白家大房两个儿子顶上,但到底年轻经不住事儿,又恰逢年关,正是楼里生意最好时候,两兄弟最后只能把白二老爷又请回来,暂为管理后厨。
白二老爷因为争输了含香楼管理权,这段日子都在家闷着,连查账都让白子熙去。
如今再次出山,他看儿子越看越喜欢,若是白子熙再小上几岁,恨不能抱着他亲上几口。
稀里糊涂,含香楼又重回了白老太爷还在世时格局。
食为天这边,年关将近,镇上又没了望月楼,加上顾茵和周掌柜又赢下了官家食肆名头,生意更上一层楼,店内座无虚席不算,连顾野为外卖队都重新组建了起来,帮着送耐得住放点心那些。
一直忙到除夕那日,这天家家户户都在家里团圆了,大家才算忙完。
顾茵和周掌柜花了一下午盘完了账,今年整个店一共赚了纯利三百两。
可惜今年没有减税,现在朝廷税收高吓人,三百两里得去一百五十两给朝廷,自家就是剩下一百五十两。
顾茵另外给了每个正式员工一两银子过年,其中包括年头上一直帮忙顾野和武安,这就是又去了十三两。剩下一百三十七两,一半得留作来年流动资金。
最后六十八两就是可以动银钱了。
二十两给周掌柜,那是顾茵早在之前就说好分他花红。
周掌柜推拒起来,道“我每个月都拿足了工钱,吃住又都在店里,一年已经攒下不少银钱。前头东家给那一两过年费尽够花了。”
“一码归一码,这是您该得。”顾茵坚持。
周掌柜在望月楼时候只有招待贵客才需要亲自动手,到了食为天每天一大锅一大锅地炒菜,虽他说不累,但工作量比从前肯定是大许多。更别说为了给自家争取减税,他反复练习那酿豆莛,不知道费了多少心里力。
一年十三个月薪水,算是顾茵现在能给得起最高待遇了。
剩下四十八两,一半自然分给同样是股东王氏,另一半则顾茵自己留着。
此时顾茵手里有二十四两花红,和前头攒下工钱除了四月她没给自己算工钱,后头每个月她也和周掌柜一样,每个月领二十两工钱,八个月就是一百六十两,大部分时间她也没地方使钱,就是修葺王家老宅花了五十多两,当时王氏也说她也出一份钱,但那宅子既然在顾茵名下了,她肯定是自己出钱。
也就是说,她现在身上还有一百三十两银子。
搁一两年前,谁能想到他们这对逃难来婆媳,能赚这样多银钱
赚到钱了可不是得提高一下生活质量
除夕下午,顾茵给大家放了半天假,她则要和王氏、宋石榴,带着两个小家伙搬家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