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世陈渊被荣光帝配到边陲去,是因为德妃?
红鹊是德妃,她当然记得。
但她不甚在意,因为听说红鹊死得很惨,被荣光帝五马分尸了。原因就是红鹊在宫宴的时候,偷偷与人苟合,被人捉奸。
时安柔忽然捂住嘴,懂了!懂了!肯定是红鹊和陈渊秽乱宫闱!
就在她内心掀起狂风巨浪之际,一个黑影将她冲撞得飞出去,扬起层层雪雾。
时安柔惨叫一声,就见那只大黑狗扑上来。
同一时间,陈渊及时出声,“宝儿!”
那时夜宝儿的牙齿离时安柔的手几乎就是一口的距离,听到喊声,它立刻就呲牙退了回去。
时安柔吓得呆了,好一会儿才嘤一声哭起来。
红鹊也过来了,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安柔姑娘,你怎么在这?”
时安柔气啊,侯府是我家,我不在这应该在哪里?
但她不敢怼红鹊。
上辈子的德妃!谁都不是她惹得起的。
甚至红鹊将她扶起的时候,她还羞耻地涌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情绪来。
红鹊解释着,“可能你身上有温姨娘的味道,所以夜宝儿才来扑咬你。”说完还好心地提醒她,“下次你绕着点它走啊。”
时安柔抹着泪:“……”
这是什么话!在我家,你叫我绕着狗走路,合适吗?
可那是陈大将军的狗,似乎就没什么不合适了。
她看清了,这不是时安夏那只叫“墨宝儿”的狗,它叫“夜宝儿”。
墨宝儿的脑袋上有朵白色小花印记,是天生的。这只没有,她特意看了。
她将泪痕擦干,“知道了,我绕着走。”
时安柔抬眼去看陈渊,但陈渊已带着夜宝儿走远。
只有红鹊关心地问,“安柔姑娘,需要送您回屋吗?”
时安柔摇摇头,哽了哽,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那人是怎么进咱们候府的?”
红鹊虽小,却机灵,尤其对着温姨娘的女儿,那是慎之又慎,“你说府卫长吗?就那么进府的啊。您问这做什么?具体的您去问我们姑娘好了。”
“我就随口问问,以前没见过嘛。”时安柔有些不满,“你这么紧张!”
红鹊歪了歪头,“奴婢没有紧张呀,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时安柔挥挥手,“不知道就算了,我要回屋去了。”
红鹊对着她的背影喊,“安柔姑娘记得哦,以后见着夜宝儿绕道走,不然它还要咬你。”
时安柔听得生气,转头就走。望着漫天的飞雪,只感觉前路一片迷茫,比前世更加无措。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再过几日就是元宵,时安夏就要和晋王见面了,她该如何阻止?
她笃定时安夏这一世重生回来,定会盯着晋王妃的宝座,而不是以侧妃的身份入府。
而那一天,也是她的机会。
今日已是初十,她不能再错过了。
这两日时安夏病了,鼻子有些堵,咳嗽得厉害。
许是那场落水伤了身子,明明穿得很厚,屋子里燃了很多炭盆,却还是感染了风寒。
外头天已大亮,她仍躺在床上,迷糊听到北茴在廊下说话,“都轻着点,别吵醒了姑娘。”
她又昏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坐起身来想一个问题。前世在晋王府外,到底是谁帮她办了那么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