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娇突然想起高中那个谣言,她那简单的代号“鑫泽一高语文学霸”。
她那时候不理解方泽凡的标签为什么那么长。
原来喜欢你的人,会为你扩充。
除夕之夜,司娇跟着爸妈回了老家。
堂哥拉着小曼给奶奶和爷爷拜年,他们已经订婚了,翻过千山万岭,也算是终情眷属。
司娇不知道是谁松得口。
但是知道堂哥没有松口。
那天晚上司娇收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没人讲话。
司娇喂了两声,也没人回复。
她瞅了眼那来电地址,心沉了下,说了句:“新年快乐。”
没一会儿,电话就挂断了。
方泽凡过年没有回家,司娇有些伤心,但没什么立场去问。
他的微信删除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初一司娇回了家,到了房间就发现那毛绒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地上。
司娇挪开板凳刚坐下,不小心踩到了它洁白的小脚。
她一脸心疼地掀开那桌帘,愣了一下,桌子下不常打扫,有一些灰尘还结了几张蜘蛛网,上面挂了些残絮。
司娇将兔子捡起来,又脱了外套,打盆水,将那桌子下里里外外擦了好几遍,直到换了三盆水才算干净着。
司娇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又有些头疼地盯着那浑身是泥的兔子,像个在外贪玩,搞得浑身脏的调皮小孩。
她捏着它的兔子耳朵出去了。
碰巧遇到在客厅晃悠的母亲。
付桂芳正在整理东西,准备明天出发去司娇姥姥家。
看到她掂了一个脏兮兮的兔子,她皱着眉:“你扔到洗衣桶里,回头我给你好好洗洗?”
“不用妈妈,我随便搓搓就行。”司娇连忙拒绝。
付桂芳看她珍贵,也没说什么,只嘱咐:“阳台上有个白色刷子,用那个刷,那个毛软一些。”
“好。”司娇将它扔到水盆里,又走到阳台拿刷子。
毛绒兔子一见水,那满身立起来的毛就瞬间塌了下去。
只露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像刚出生的羔羊似的。
司娇边刷边笑。
她翻了个面,笑声闷在了胸腔里。
兔子手臂上有条白色的线,很隐蔽,司娇以前摸到过,只觉得是走的线没在意,并且正常抱兔子只会抱它手臂下,或拧拧脑袋,很少碰那个地方。
司娇的刷子陡然掉进水盆里,溅出几滴水。
她拉开那个小小的拉链,里头藏了一个白色的柔布,看样子像是衣服上的标签。
剪刀,笔……
她眼角突然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