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关紧要的玩笑话罢了,嘿嘿您看,只是,只是您的洋娃娃太漂亮了,我们忍不住才”
“倒是和牲畜没有区别,低贱的食物管不住嘴就缝起来就好,管不住的器官不如割掉。”
费诺截断约克侯爵的话语,踢开脚下不停哀嚎的矮个贵族,用手杖锤击地面,出重重闷响,冷哼道。
“就像你们对家畜做的一样。”
“你”
约克侯爵被一下堵得说不话来,难以置信地频频跺脚。
他怎么也想不到方才还与大家相谈甚欢的血族亲王,会因为一句玩笑话而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
而有夜见在场的贵族们开始自地围拢而来,个个面上皆是指责之色,只得连忙起身,试图弄点动静出来吸引众人注意。
可她却被第二次按回了座位,塞浦思按住她的肩头,笑着告知道。
“宾客已全部到齐。”
人到齐了,也就意味着行动即将开始,所以费诺才懒得演戏了么。
有夜攥紧膝上的布料,有些紧张地望向大门,轻声问道。
“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圣女大人又能做什么呢”
塞浦思嘲讽地撩起有夜的的裙摆,屈膝替她解开充当布景的脚镣。
“就算我替您解了这个,您又能做些什么呢”
“”
有夜语塞。
她的确什么也做不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好没用
现实世界的她已经是个没用的累赘了,求生欲让她不得不讨好依附他人,可那些好不容易求来的虚假情感也只能勉强让她苟延残喘,那里还有闲情去考虑什么自我价值。
可为什么连游戏也是这样
她就连玩游戏,也只能靠依附他人而生么。
有夜垂,沉默地抿了抿唇,颤动的眼睫犹如挥翅飞舞的白蝶。
塞浦思见有夜有些沮丧地垂下颈项,不由得轻叹一声,低低问询“您的教典呢”
教典
有夜摇摇头,没有言语。
说起来教廷内的修士们的确都是人手一本教典的,可她的那本却是从未见过。
“没有教典的信仰法师脆弱地就像一张纸。”
塞浦思漫不经心地绷紧手上的白手套,缓缓道。
“我听闻圣女就任时会继承一本主神亲自谱写的教典,为何不带在身边,是郑重地保存起来了么”
应该反正她从没见过。
有夜疑惑地刚要开口,就听宴会厅内一阵混乱,众人的惊呼不绝于耳。
她也应声抬头,却见到一张熟悉的脸配着滑稽的大背头。
有夜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走在最前头的林克紧张地几乎同手同脚,将头全数向后梳起的硬汉造型和她本人的气质十分不搭,身上宽松的教袍也为了能更好地融入晚宴而换成橘色西装,只是那亮眼的橘色在宴会厅内显得尤为亮眼,无形中放大她的紧张与拘束。
后方蒙着黑布的巨大牢笼被侍从打扮的修士们缓缓推入宴会厅,咯吱咯吱的声响盖过众人窃窃私语般的打量。
“尊敬的亲王阁下,请原谅我等的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