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止你跟付高宏有仇,我跟他也有天大的世仇,敌人的敌人是可以做朋友的,不如你今天放我一马,我们联手弄死付高宏再说。”我又试图拉拢海常胜。
“你说的我早就考虑到了,只要你喝下这黑水,就算别人能从我这里抢走你,只要我想,你随时都有爆体而亡的风险,相反,只要他们肯求我,给我想得到的东西,你的血液我也可以分一杯羹给他们,而有了你的血液,我想跟我一起对付付高宏的人肯定多不胜数,大家都是聪明人,他们也一定会权衡利弊的。”
海常胜说着又开始掐住我下巴,往我嘴里倒黑色液体。
“姐姐,插他眼睛。”小月季的声音传入我耳朵。
对,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我怎么就没想到,还得是小月季。
我偷摸伸出两根手指,之间灵力环绕,在海常胜快将液体倒入我嘴中时快插向他眼睛,手指插入海常胜眼睛,就像插入冰冷滑腻的泥潭里,两股漆黑的血液从他眼睛流出,恶臭刺鼻。
同时令一只手打翻他手里的黑水,要真让他给我种了蛊,那后果肯定难以想象的凄惨。
“啊……!”海常胜吃痛大喊,慌张的用手捂住他被我插瞎的眼睛。
我顺手扯开他的面罩,吓死人,他的脸上怎么是黑乎乎,而且整张脸都是黑乎乎的,就如同一块黑色塑料。
这么见不得人,怪不得要把自己捂的这么严实。
“啊……,什么味道啊?”身穿红衣的太厉还打着哈欠从我手腕飘出来。
感情我刚刚跟人在幻境里打生打死的时候这家伙在睡觉啊?我差点噶了她知不知道啊?
“幻境,恶魂,大补呀!”太厉还兴奋的大喊:“好久没吃到这样的极品了。”
说完就见太厉害小嘴一张,变成了血盆大嘴,将黑乎乎的幻境吸入她口中,以此同时,海常胜不仅算盘落空,他的恶魂也被太厉害从身体里吸出来吃掉。
我看着太厉害的这番操作惊讶得目瞪口呆,这也太生猛了,怪不得她以前的主人叫她太厉害。
“太厉害,你吃鬼?”我问。
“他是恶魂,反正送入地府也是要魂飞魄散的,倒不如让我吃了补充一下体力。”太厉还不以为然的说。
“那如果遇到好鬼呢?”我问。
“那我就先替你看着,等你找机会送他去轮回咯!”太厉害吧唧几下嘴里,打了个饱嗝又钻进手腕上的红绸金铃里,继续睡她的大觉。
哎!这丫头,我还没问我要怎么叫她出来呢?要是我想叫她就能把她叫出来,她这么厉害,我也去不至于被打得这么惨,还差点被喂蛊毒吧?这次要不是反派话多,那我肯定后果不堪设想了。
耳朵里传来车厢里嘈杂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我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幻境,不过海常胜说在他的神识里也不错,看样子我们的真身没有在火车里生打斗,那就是神识在幻境里打斗了。
我定眼看了对面坐着的海常胜,只见他眼睛里面流出黑色的血液,恶臭难闻,周围人都捂着鼻子,有的能跑多远跑多远,还有人跑去找列车员举报。
我也对这恶臭嗤之以鼻,刚起身准备离开,列车员就现了海常胜的不对劲。
“这位先生,请出示你的车票。”
海常胜没有反应,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不敢说,怕解释不清楚被当成神经病,再说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这位先生,……啊!”列车员伸手推了一下海常胜,海常胜往一边倒下去,露出他那两只流着黑血,被插烂的眼睛。
列车员被吓得魂不附体,惊慌失措的喊道:“这……这……怎么回事?报警……快报警。”
我下意识将自己的手握成拳头,躲到身后,生怕我在海常胜神识幻境里插他眼睛的血会带到现实中我手上一样,悄咪咪的走开。
还好还好,我走到无人的地方一看,手指干净,虚惊一场。
后面的事情我没有刻意去关注,但这个事情还是闹上了新闻。一个大夏天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散着恶臭,上车后眼睛离奇的被某种力量插烂后死亡,尸检时现他全身皮肤如黑色的石头一样冰凉坚硬,这事件的离奇成度百分之百,当时被人茶余饭后了很长一段时间。
由于刚刚的经历加上海常胜身体散的恶臭,我连走了好几节车厢,感觉一点臭味都闻不到了才停下来,在车厢的接头里站了好几个小时才到火车站。
下了火车,我给顾丰打去电话,电话里顾丰很诧异,问我怎么突然来都城也不提前说一声,质问我知不知道如今我一个人在外面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将接到他电话说顾爷爷住院的事情说了一遍,顾丰说着一天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顾爷爷也没生病住院,而且就算他有什么事情,也一定不会让我独自一人冒险来都城,我们俩这才明白我是着了别人的道。
我再拿出手机翻看通话记录的时候,原本标注着顾丰的电话号码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座机号。还真是厉害,连手机号和备注都能使用幻术,今天要不是有小月季和太厉害在,我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