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我们可以合作,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关之钟说。
余溪风道:“你听到了吗,她们都在叫我神女,她们都跪下来了。”
“祭司大人,你有什么资格,站在神女的面前呢。”
“滚开,滚开。”关之钟怒吼。
油彩的度比余溪风要快。
又或者,它们本就在躲避余溪风,为了逃命,也为了择取新的食物。
关之钟开始疯狂地挣扎。
“柳烟,你给我过来。”他出惨叫。
柳烟把指甲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啃。
关之钟的眼睛越来越腥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油彩的代价。
它会从分子层面融化重塑人的基因。
这些油彩是洗不掉的,只要碰上,就是一生的耻辱烙印。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关之钟袖口闪过一道锋利的寒光,
匕出鞘,他向余溪风扑了过来。
唐刀穿心而过。
没有鲜血涌出,因为油彩填补了进去。
关之钟倒在地上,眼里最后一抹光芒消弭,油彩涌进了关之钟的七窍。
“神女……”
余溪风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血从刀上淌过。
她眼中没有悲悯,也没有愤怒。
她只是在看她的刀。
柳烟拍着手:“神女好呀神女好呀,祝贺大家神女好。”
听上去,是个很欢乐的调子。
她边唱边跳。
满地都是她踩出来的血脚印。
在确认关之钟死了之后,
那种麻木感退下去,疯劲又上来了。
像是踩水花一样,在血里蹦来跳去。
但血和水不一样。
更黏腻更浓稠。
她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凝结一个小小的坑。
余溪风沉默地看着她跑远。
“神女,救我,我知道钥匙在哪里。”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头有点炸。
个子小小的,一双眼睛又黑又圆。
这个女孩主动开口,让余溪风松了一口气。
这里的牢房隔出来有好几十间。
一面一面地去敲碎,得在这里劈一天。
指望不上柳烟,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