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务之急是明哲保身,欧阳明台这么着急肃清朝堂也不过是为了能尽快东征西讨。只有等欧阳明台把注意力放到大国博弈时,她才能伺机而动,把整个卫国公府从朝堂的旋涡之中抽离出来。
自从系统醍醐灌顶后,窦鸢觉得自己思考问题变得深谋远虑。不知道是不是耳聪目明光环的加持,从当初不谙世事的傻白甜,变成如今步步为营的腹黑莲。
“鸢儿?你休息了吗?”
门外传来欧阳明珠的低声细语。
“娘,我还没休息,你进来吧。”窦鸢连忙回应道。
吱扭~砰!
合上房门,欧阳明珠和窦英联袂而至。
窦鸢仔细地打量着自己这个外人口中的“人屠”父亲。
窦英长得剑眉星目,面如冠玉。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下颔蓄养的胡须更添了几分英气。看起来更像一个儒帅而非那种万军丛中取人级的猛将。
不过一个人的长相是最有欺骗性的,窦鸢可不相信眼前的父亲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更像是一头蓄势待的猛虎。
“鸢儿,你盯着爹看,是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成?”窦英看着女儿奇怪的举动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果不是窦鸢没出府,他都要怀疑女儿是不是被人调包了,究竟是哪儿不对呢?
“啊!不是,女儿只是磕到了头,有些事儿想不起来了,我想看看爹能不能让我回想起来什么。”窦鸢连忙反应过来解释道。
看来是我多心了,窦英心里自嘲道:打仗打多了,整天疑神疑鬼的,现在连女儿都怀疑了,真是老糊涂了。
“鸢儿,爹听你娘说,你想趁这次受伤装疯卖傻,躲过将来陛下的赐婚可是当真?”窦英望着女儿,“此事乃株连九族的欺君之罪,若是你不愿嫁入东宫……为父就算赌上这条性命也要为你觅条生路。”
窦鸢看着眼前的“父亲”深受感动,上一世没有体会过的亲情,在这一世得到了满足。上天待她不薄,她一定要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以欧阳明台的心性,窦英要么是为他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要么就是为他一统江山,最后卸磨杀驴。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自古功高盖主者,鲜有寿终正寝的。甚至先皇“驾崩”到底有没有蹊跷,窦鸢无法确定,但总觉得跟欧阳明台脱不了干系。虽然这只是窦鸢自己的直觉,但如果此事确是欧阳明台所为。那这欧阳明台真是薄情寡义之人,称得上雄主而非明主。任何人或许在欧阳明台的眼中都是他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最后是否舍弃取决于棋子本身的价值。
“爹!鸢儿受伤昏迷后梦到了一个白苍苍的老爷爷,那老爷爷教了鸢儿许多东西。鸢儿现在能制作出一种无毒无害的痴傻药,保证能瞒天过海。我已经派兰玉去抓药了,御医绝对现不了破绽。”窦鸢连忙扯出一个子虚乌有的老神仙,古人最信这些鬼神,如果不以此为借口,她真没办法向爹娘解释这一身所学。难保哪天不会穿帮,被怀疑是不是“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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