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纪初禾听他这么说已经知道他做的什么梦了,但见他刻意略过了温棠和他做的那些事,把对原主的伤害都简化成“一些磨难”,纪初禾只觉得恶心。
就像屎壳郎推着粪球过来告诉你这是巧克力,非要让你尝尝。
“梦都是相反的,”纪初禾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所以我跟你不会在一起,我也不会受什么磨难,被卡车撞死的人——”
她嘻嘻一笑:“肯定是你。”
祁北墨陷入了沉默。
纪初禾继续输出:“真的你要现在在我跟前,我肯定一巴掌抽得你转得跟地球仪一样。下次做了梦别给我打电话,你上网找周公解梦花点钱算一下行不行?”
祁北墨喉咙有些酸涩,似自言自语般低喃道:“真的只是梦吗?”
“也可能是精神病发作出现幻觉了,”纪初禾一本正经,“解梦去找算命先生,有病去找心理医生,总之别来找我,找我犯贱你就是个畜生。”
纪初禾挂断电话,把这个不知道原主什么时候存的号码扔进黑名单。
“我真是服了,他一个人占我黑名单二个位置,买那么多电话卡干什么啊?”纪初禾骂完,才找系统算账,“祁北墨怎么回事?”
你又没认真看剧情
“我哪里没认真看了?”纪初禾下意识反驳,脑海里突然被塞进一章的内容。
原剧情里祁北墨也做了一个这样的梦,但他没有在意,仍旧一心扑在温棠身上,直到原主死去,他才回忆起那个梦,根据梦里的线索抽丝剥茧地将凶手找了出来。
“神经。”纪初禾呲牙。
别神经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哄人吧
()“我哄——”
谁字还没说出口,纪初禾眼前浮现出谢黎那幽怨的表情,心头一惊:“坏了。”
真该死啊祁北墨,谢黎要是跟她作都是祁北墨的错。
要真哄不好她现在就开着卡车去把他撞死!
纪初禾紧张地推开门,探头探脑地往客厅看去。
“怎么不聊了?手机没电了?我去给你拿个充电宝怎么样?”
谢黎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的动静掀起眼皮看来。
纪初禾走过去:“多少容量的充电宝?”
谢黎:?
一句话成功把人急怒。
他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说真的纪初禾,我都有点嗑你俩了。”
“你跟我打电话聊两句就挂,跟他打了足足二分零二十四秒。”
纪初禾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计时页面,盘起腿坐在沙发上,好笑地看着他:“还有呢?”
“你跟我打电话从来不会回避别人,跟他打电话还刻意躲着我,”谢黎带上了几分控诉的意味,“你不会觉得我是那种很小气的人吧?说真的你没必要怕我偷听,我又不在意你们聊什么。”
“本来还想告诉你我跟他说了什么,你不想听就算了。”纪初禾作势起身,“不早了我去睡觉了。”
她迈开腿走了两步,忽然感受到了一股阻力。
纪初禾回头一看,谢黎手拽着她的衣摆,脑袋别扭地转到了一边。
两方僵持,最终是他先开口。
“想听。”谢黎抿了抿唇,“你说。”
“你不是不在意吗?”
“在意。”
纪初禾得寸进尺:“那你刚刚——”
“在吃醋。”
纪初禾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他们俩的嘴硬程度其实不相上下,只不过她是不承认自己喜欢,而谢黎是不承认自己吃醋。
系统曾经好奇地问,他们俩接吻的时候不会觉得硌嘴吗。
纪初禾把它强制关机了一个星期。
指尖忽然被勾了勾,纪初禾一瞬间心软:“他说他做了个梦,梦到我死了,我一听他这么咒我,没忍住就骂了他二分钟。骂得有点脏,你在我边上我不好发挥。”
谢黎看看她,松开手,表情恢复如常:“噢,我没吃醋。”
纪初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