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的祁连山寒风刺骨,我清点了胖子拉回来的装备,帐篷、睡袋、汽油、柴刀、兵工铲,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素食。
大个说还要准备点汽油,这一趟不知道要跑多久,胖子说二手车贩子那没有了,直接拿桶去加油站人家不给加。
没办法我们找了个软管,把油箱里的油抽到一个大塑料桶里,剩点够开到加油站的,又跑了几趟加油站,才把塑料桶灌满。
我们在肃南的省道上一直开到一个叫松木滩子的地方,下了道一头扎进了山里。
胖子搞这个o7年的老猎豹虽然内饰破的不成样子,但是动力还不错,我们钻到一处比较隐秘的山沟,将车停住,找点树枝盖了起来。
我带着胖子和大个走到山脊上,掏出自己画的地图,指着一个心形图案跟他俩说:“我研究过了,那个将军墓的区域应该就这一片,我们沿着山脊线一路走,要特别注意山腰位置的土色和植被,这个位置离李姐家那个村子挺远的,如果遇到放羊的,就咬死了咱们过来旅游。”
开始以为挺好找,结果我们整整走了三天,从出点沿着线路找一圈转回来,却一无所获。
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找错位置了,但是按照祁连山分下来这条山脉的走势,这个区域是唯一一块适合下葬的风水宝地。
现在只有墓葬年代太久远,从外表看不出来这个解释了。
晚上,我们仨围坐在篝火堆边,连续多天的苦寻未果让我们的状态都很低迷。
胖子这时候提议:“诶,小旭,李麻子那条狗你不是给带走了吗,不然让你爸把那狗弄过来,给咱找找。”
“拉倒吧,那条狗现在就跟个土狗没区别了,我爸天天喂它棒子面,现在肥的像猪一样。”
大个和胖子只懂下面的事情,不太懂怎么寻找墓葬,这事还只能靠我。
为了缓解焦躁的心情,我把睡袋铺在地上,直接躺了上去,由于我们这是个背风坡,穿厚点也不冷。
望着满天的星斗,妈的我要是有观星定穴的本事就好了,想着想着我的眼皮就开始打架。
迷迷糊糊中,我竟然看见满天星斗在移动,东北的室宿星笔直的朝下落,径直坠入了山里……
一早醒来,现我已经被拖进了帐篷里,外面胖子煮热了午餐肉。
见我醒来,胖子问我:“小旭,咱们怎么说,是走是留”
我伸了个懒腰,晃了两下,正打算跟胖子说走的时候,瞥见了东北方向的一处山坳。
我收回打了一半的呵欠,直愣愣的盯着那个方向。
“诶,小旭你看啥呢”大个一拍我肩膀,我激灵一下,感觉这个山坳跟我昨晚上梦见室宿星落下的位置一模一样。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头跟他俩说:“兄弟们再信我一回,咱们找最后一趟。”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就这么带着大个跟胖子往那个方向去了。
望山跑死马,我们刨开盖在越野车上的树杈,朝那个方向晃晃荡荡的出了。
开到实在没路的地方,我们再次把车藏好,徒步往前走。
我记得昨天梦里见到的就是一处不高的山峰,翻过这个山坳就是。
走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我们终于赶在傍晚翻过了山,望着前面连绵不绝的山峰,胖子说:“小旭,你别说你真是做梦梦到的这个地方”
我无奈的苦笑:“哎,我真是梦到的,咱们再往下去看看吧,没准有呢。”
下山的路相当难走,碎石坡上有不少耐旱的灌木,由于一天光顾着赶路水米未进,我一不留神就踩空了,摔倒后向下滚了几米。
还好身上穿的厚,大个赶忙跑下来看我摔伤没有。
我坐起来活动了下手臂,表示没啥问题,这时候我抬头看胖子,却现他的脸色异常难看。
我刚要问胖子怎么了,他用手指了指我们后面,一脸惊恐。
一个土黄色的动物在我身后十几米的灌木丛中盯着我们。
这东西个头不高,差不多柴犬大小,面目可憎,一身土黄色的毛在灌木丛里是很好的伪装,不细看根本现不了。
大个看到这东西也没当回事,以为是条土狗,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
只见那东西灵巧的跳开,出像狗一样的呜呜声,胖子见状赶忙叫住正准备再捡石头的大个:“大个,别他妈扔了,抄家伙”
大个一脸懵逼:“一条狗把你吓成这样?”
我赶忙掏出背包里的柴刀:“这不是狗,是豺,这回咱们摊上事了,胖子赶紧做个火把。”
看我们如此紧张,大个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赶忙砍下身边的一棵矮树,从包里掏出汽油倒了上去。
很快,林子里淅淅索索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还有几声嘶哑的嚎叫离我们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