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并没有细想,娄衔为什么突然要他帮忙打领带,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迟晚仰着头抬手帮他整理领子,娄衔却突然箍住他的要,低头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迟晚抿了抿唇,舔到一些刚才残留的热牛奶味。
娄衔转身,牵着球球下楼,留下一句话:“要出门的话快点换好衣服下来。”
迟晚今天还是要去学滑雪,坐娄衔的车去的,下车之后道别,娄衔去处理其他事情,迟晚去滑雪。
这一上午还算顺利,迟晚已经十分熟练了,有了昨晚娄衔的警告,今天迟晚刻意和林奇保持距离,避免产生误会。
他本来也没那个意思,要是让林奇误会了倒显得更不好。
林奇大概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中午的时候娄衔来接他,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中午的时候就变得眼神阴鸷,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味道,额上甚至青筋暴起。
迟晚很疑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产生如此大的情绪变化。
坐在车后座上,迟晚还偷偷瞄娄衔,可娄衔一言不发,迟晚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娄衔的心思真难猜啊。
回到“别庄”,娄衔也是一言不发,连饭也不吃了,一个人去了花园。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的背影很落寞,灰扑扑的。
迟晚坐不住,直接去花园找他。
他看到娄衔一个人坐在秋千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迟晚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阳光。
娄衔抬起眼睛,望着他,仿佛在问:你在干嘛?
迟晚蹲下来温声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脸色很差。
娄衔倾身,看着迟晚的眼睛,又用双手包住迟晚的双手,说:“对不起……”
迟晚抬起头,迎上他忧郁的目光,读不懂他眼里的情绪,却能感觉到他眼里霜雪崩塌的悲恸。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娄衔低头,用额头抵住迟晚的额头,声音里带着一点点沙哑:“我都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迟晚惊诧地抬头,关于娄衔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他完全不知道,仅仅是一个上午就发生这样大的变化,这让迟晚猝不及防。
伤疤在最心爱的人面前猝不及防露出来,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迟晚有点想逃,他觉得好狼狈。
然后他真的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