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每一次失败之后,药渣里都有些许糊味”白得得总结道。
“对。”曾春生点头,“我明明是按照丹方上的步骤来的,也将所有药材的药性都调和到了极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就是会糊。后来我祖父说,可能是我天赋不够,做不到真正的调和药性。可是我不相信,也不甘心。”因为天赋被否定,曾春生这辈子就再不可能做炼丹师了。
白得得对曾春生晃了晃食指,“别说话。”然后开始用手指点自己的右额,这是她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
一刻钟后白得得放下了手对曾春生道“你这个难题得付一百灵石。”
曾春生做了个懵懂的表情,当然不是一百灵石太贵,而是太便宜了,他这样出身的人吃顿饭也不过一百灵石的数,而这个难为了他快一年的问题才价值一百灵石
“姑娘,你知道原因了”曾春生问。
白得得道“废话,我不知道原因,能问你要灵石吗”
旁边的南草已经朝曾春生伸出了手,曾春生没怎么迟疑就把一百灵石给了南草,他倒不是真心觉得白得得能知道答案,只是还是心软而已。两个小姑娘出来摆摊赚灵石也不容易。
待南草将灵石收好,白得得才清了清嗓子道“这个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哎,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居然也来问我,我觉得很不被尊重。你下次准备个难一点儿的题目哈。”
现在轮到白得得开始叨叨了。
而曾春生居然还回答“好的”,逗笑了旁边的南草。
“我认为有九成的可能你的药鼎被人动了手脚,里面被人加了雷石。”白得得道。
“这怎么可能”曾春生连连摇头,“要在药鼎里加雷石,需要重新铸炼药鼎,可是我几乎每天都用,不可能被人动手脚。”
白得得道“给药鼎加雷石没你想的那么难,至少我有不少于十种法子,不用大动干戈就能加入雷石。”
“可是我用药鼎炼制其他丹药却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曾春生还是不信。
白得得道“其他丹药丹方我不知道,但星脉丹我还算了解一点儿,里面有一味星星草,最忌雷霆之力。”
曾春生被白得得一提就想起来了,他炼制的其他丹药的确没有忌讳雷霆力的。
白得得见曾春生沉默,就知道自己可能说中了,“你可以回去试试了,记住,换一个药鼎,好人做到底,我再免费赠送你一个建议,不要用你亲人给你的药鼎,最好自己去买一个,而且不要让人知道哦。”
白得得和南草收摊回七宝宗的路上,南草忍不住地道“主人,我现你真的好会忽悠人啊,那傻小子被你忽悠得团团转,不会真以为是药鼎的问题吧”
白得得瞪了南草一眼,“既然是摆摊卖艺,我就不会忽悠人。这是信誉懂不懂”
南草呆了呆,然后道“那主人你刚才给那小子的建议是真的”
白得得点了点头,“我有九成把握。”
南草跳脚道“然后你就只收一百灵石你看到那小子的绝望之脸没有,你就是收他十万灵石,他估计也肯的,这可是救了他一辈子的前途呢。”
白得得道“他那问题那么没有技术含量,就只值一百灵石啊,我们卖艺也得童叟无欺。”
南草无语地看着白得得,“可是你这样子,浪费一整天就赚了一百灵石。”
白得得嘟了嘟嘴,是觉得太浪费功夫了,“那怎么办”
回到七宝宗后,南草觑着四下无人,将自己白日偷偷溜进樱梅楼的酒窖挖出的自己的那么点儿“积蓄”拿给了白得得。
那是几块“记录石”。
“什么东西”白得得压根儿就没去接,南草的宝贝她直觉会很猥琐,可不想长针眼。
“天魔舞。”南草道。
白得得这才接过来点开看了看,天魔舞已经从东荒域消失千年之久,总不能南草说是就是,她抱着将信将疑地态度看了一会儿,渐渐就入了迷。
“她们的舞蹈怎么有道修的感觉”白得得喃喃道。道修讲求用法术沟通天地,而魔修是练体,眼前这支舞在白得得看来,那姿势和走位明明就像是某种奇异的阵法,的确容易让人迷乱,这本就是阵法的本质。
南草道“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就是魔修呢,你看着腿的力量,这腰的柔韧,都得是咱们魔修才能达到的强度。还有这眼神,啧啧”南草又开始畅想当年了。
“你看的这是记录石记下的画面,所以一点儿都不觉得震撼,这才是天魔舞的厉害之处,只有身临其境,你才会察觉到里面的奥妙。非常神奇。”
“身临其境么”白得得越肯定这天魔舞定然是沟通天地之术,而且很可能是上古大巫传下来的,不知怎么的却成了魔舞。
接下来不用南草再居心叵测地引诱,白得得自己就陷了进去。这东西她以前从没看过,而且心存偏见,如今却仿佛打开了一扇新大门,好奇心完全压制不住。
“师傅,你今日和南草去哪儿了”杜北生练完功回小院吃饭时问,他虽然早出晚归,但并不表示他就不关心白得得。
白得得心里早就想好借口了,“我和南草去大集上玩了一会儿。”
杜北生知道白得得喜欢逛街,“下次师傅记得喊上我,南草现在自身修为那么低,根本护不住你。”
白得得口头敷衍地道“好啊。对了,你的剑意还是时灵时不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