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带微笑,只是他的脸着实不适合温柔的笑容,那怕方师旷努力的想摆出一幅温润无害的样子,也都是无用功。
应惟故眼中闪过几分焦急,他本就不是善于掩饰自己情绪的人,这几分焦急被方师旷看得清清楚楚。
方师旷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可是身上的威势比之之前的可差太多了。
也正是如此,应惟故才会按耐住与他对峙。两人要是对上,应惟故只有一成的把握能够胜过对方。所以无论应惟故心里多想冲出去救人,现在也不能轻举妄动。
“应道友。”方师旷笑容不变,还心情颇好地冲应惟故拱手施礼。
“道友,有何贵干?”应惟故握紧了手掌,与其虚与委蛇。他不知道,方师旷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方涣他们。
若是没有发现,那他过来找他做甚?若是发现了,那更不应该找上门来。
“怎么,应道友是有急事要去处理吗?”方师旷站在那里,将门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应惟故眼神深幽地看了他一眼,直言道:“是。”
方师旷笑得愈发张扬了。
他道:“可惜,我不能让应道友如愿呢。”
闻言,应惟故眉目一沉,便直接对着方师旷出手。一道磅礴的灵力直冲方师旷面门,带着彻骨的寒意,几乎让房间里的物件都蒙上了一层冰霜。
到底打不打得过,还是要手上见真章。
方师旷脚下的步子动都不动,整个人就往后平移了几步,稍稍避开应惟故的攻击。
方师旷:“你打不过我的。”
应惟故咬牙:“无需多言。”
两个人打了一会儿,与其是对战,不如说是应惟故单方面攻击更恰当。方师旷自始至终都只是闪避,没有攻击。
应惟故眉眼间寒意更胜,手掌心蕴着一抹冰蓝色,几乎将他的手掌染成冰雕。
“我天元宗与龚家向来相安无事,方道友你这是何意?”
方师旷笑出声:“那当然是因为你啊。”
应惟故都来不及去思考方师旷这话的意思,就看到方师旷终于主动出手,心下一凛,手上的冰蓝就化成了一柄长剑。
只是方师旷速度极快,直接贴近了应惟故的身后,近得似乎都能感受到方师旷的呼吸,让应惟故头皮一紧。
“天元宗和争,星明峰峰主。”方师旷低沉的声音就像是贴着应惟故耳朵响起,他猛得转身,可方师旷速度更快。
“多年隐世,早就有传闻说和争峰主修为受损,只是现下看来,修为没什么问题。”
方师旷轻描淡写地用手捏住几枚尖利的冰锥。姿态一派轻松,好似面对的不是同阶的修士,而是一个家中受宠的小辈。
“只是修为没有受损,却也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方师旷的手指向应惟故的面皮袭来,几乎马上就要触碰到,应惟故反应及时,头往后一仰,脚下一点,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从大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出了客栈,应惟故才发现客栈外面也设下了禁制,禁制之内空无一人。
“方道友为了对付我,可真是大费周章。”应惟故看着同样从窗户里飞出来的方师旷,吞下了含着血腥味的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