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一心希望,君玉和林屿谈了。”乔璇向俞梦挤挤眼睛,“因为看起来很般配,年级第一和段花,看起来很般配,多好磕啊。”
乔璇拍了拍俞梦的肩,似乎希望她给点回应。在看到俞梦一脸“也无风雨也无晴”以后,大失所望,接着说:“只是我很早就发现他俩应该是亲戚,林屿可能是她堂哥。”
“是堂哥你都知道?”俞梦挑一挑眉,给了点反应。
乔璇这才兴奋起来,又说:“没有跟她确认过,是我观察的。因为我在初中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提前招内容,唉,你应该知道吧?安川有个特别有名的钱序,教科学的,带提前招特别出名。我们这届,当时有很多人都在他那里补科学。”
“当时我和君玉在一个班补习,林屿也在,当时他们俩总是一起来,我就猜是不是亲戚。”乔璇道,“后来有一次下课,看到有一个阿姨来接他们,君玉喊她姑姑,林屿喊她妈。”
俞梦点点头。
“他们家基因真好,我说。”乔璇“啧啧啧”了一阵,总结道。
俞梦配合地点了点头。
“唉,我问你,”乔璇换了话题,“你觉得君玉和北嘉关系怎么样啊?”
“挺好的啊。”俞梦斟酌着,心里是只想抽身走了,奈何乔璇却没有放她走的意思,“我们全班都挺好的。”
“你记不记得上次我跟你说,在创新班的时候她俩不对付?”
“嗯哼。”
“那件事情是这样的。就是当时君玉和北嘉期中考英语都考得很好,有考得不好的同学问北嘉作文方法,北嘉起先讲了几句,君玉走过来以后,就调转了话头,说,君玉还比她高一分呢,让君玉来讲。”
“君玉就讲了,但君玉讲完之后,北嘉就打了个哈哈不讲下去了。”乔璇说,“之后就听说她们不对付了。”
俞梦心里思忖,并不十分信乔璇的话。
北嘉虽然焦虑,但是不像这么小心眼的人,君玉就更不用提了,她俩交流都挺正常的,围在一起吐槽的时候也不少——反正高语南一起头,大家就都围过来了。
除了那次大会放排名ppt的时候,她注意到北嘉的眼神。
那次她正是因为乔璇的话,猜北嘉在找君玉的名字。
“那你有注意到什么吗?”乔璇再问她,眼神里充满期待。
俞梦仍旧毫无波澜地摇摇头,乔璇不乐意了,道:“我告诉你这么多,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哪有这么多人像你一样什么都知道呢?”俞梦笑眯眯地,换了种方式,这样回道。
乔璇眉头一皱,道:“你真是一问摇头三不知。”
“我是想知也没办法知。”俞梦笑着推她,转移话题,“马上就运动会了,你们班报名报的怎么样了?”
“刚开始报啊。”乔璇道,“我估计要去跑接力了,我们班女生少,我算矮子堆里拔高个。”
“你们班才是不用担心的吧?有两个体育特长生,都等于预定两块金牌了。”乔璇反问,“你报不报项目?”
“我啦啦队啊。”俞梦应付道,“我体育细胞很差的,做好后勤工作就好了,到时候天天给我们班写通讯稿,也算发挥专长吧。”
“哦。”乔璇应了一声,“你不上场啊?”
“嗯,好好休息休息,最近太累了。”
“沈岐黄报了跳远跳高。”乔璇意味深长道,“你不来看吗?”
热血高校纪实
从九月中旬开始,郝思嘉就看起来神经紧张。翻开她的“蓝皮书”一看,学习规划那是少之又少的,边边角角里都写满了个人训练和团队训练的时间、地点、方法。
“我们班男生有没有一个都做不起来的?”思嘉拿着小本子一边登记数据一边问袁川,“做的多的能一次性做几个?让他们能多做就多做,只能这样拉高平均值了。”
十一班有两名体育特长生,袁川和关颖儿,一男一女,分别专业于篮球和跑步,就一起担任了十一班的体委,平时带同学们跑操锻炼。
运动会有一项团体项目,是男生集体做引体向上,取平均个数进行排名。但是十一班男生们平均的身体素质是一件很难言说的事情,有身体素质好的能一次性做几十个,有身体素质差的,上杆了不论怎么蹬腿,半个脑袋都过不去杆儿。
可把思嘉愁死了。要是记“0”个或者“05”个的人数太多,平均值怎么也拉不回来。团体项目的加分多,拉分也大,会直接把前期个人项目积累的优势拖垮。
隔壁几个有体育特长生的班级也有志在必得金牌的项目,竞争不可谓不激烈。
陈彬不下几次强调“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重在参与”,只是十一班的胜负欲是奇怪的东西,一年到头在综合考试里迸发不了几次,一旦遇上这种集体荣誉项目就跟发了泼天大水一样,一泻千里。
平行班可能考试的平均分永远拉不到第一,但是运动会就要拿个第一给你们所有人看看。
两个专业教练考古历史,采用的是“能上都上”的发大水策略,各位同学在高一时候体测和运动会里大大小小的成绩和事迹都被挖出来,
郝思嘉充分发挥文科班对“合理安排,统筹兼顾”八个字的理解,计算十一班能够拿到的最高团体总分,排出了最有可能冲击团体总分第一的参赛表格。
但凡是有一点儿运动才能的,都被两个体委轮番上阵催上了阵。
所以俞梦即使再怎么想当“啦啦队”,还是上了个多人迎面接力,因为按照去年体测的短跑成绩看,这样比较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