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邱若若闻讯赶来的时候,哈迪正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哼哼唧唧,旁边是被紧急叫来的医生艾达在为他揉腰。
“哎呀,怎么会这么严重,真是心疼死我了”满脸紧张的邱若若一进门就大呼小叫道。
哈迪不由得热泪盈眶“邱若若,没想到你居然还人性未泯看到你这么担心我,我好感动啥也别说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邱若若却白他眼,没好气道“谁心疼你了我是心疼我那三十斤糯米粉好好的粮食,因为你的逞能,彻底被糟蹋了,我都快难过死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你懂不懂啊”
哈迪我早该知道的,邱若若这女人,根本就没有人性鉴定完毕
好在星际时代的医疗技术高,没过多久,哈迪就再次活蹦乱跳了。
艾达抱着医疗箱和邱若若送的腊肠走了,而哈迪则继续去打年糕现场得瑟。
看着压制成型的大年糕,哈迪抱着胸冷哼道“这就是害我闪到腰的年糕啊,感觉制作工序也不是很复杂嘛,除了依靠蛮力以外,基本没什么技术含量”
塞拉淡淡道“是没什么技术含量,只是可惜某些男人连蛮力都没有。”
“我”
哈迪下意识想要反驳,可一看见塞拉,就想起这女人刚刚将大锤抡得虎虎生威的模样,立刻懂事的把话吞了回去,只是在心里暗自嘀咕道
我是脑力工作者,不跟这帮四肢达头脑简单的机械人计较包括机械女人
恰在此时,亨特拿着几根绳子走了过来,惊喜道“太好了,年糕打好了,我们可以切了”
“切没刀怎么切”哈迪好奇道。
“没事,我有。”塞拉的机械臂瞬间变成锋利的尖刀,那凌冽的刀光吓得哈迪虎躯震,连退数步,深怕这女人不小心砍到他脖子上。不对,应该说是故意砍到他脖子上
亨特却给了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不用刀,邱若若说可以用绳子切。”
“用绳子切”
哈迪和塞拉都好奇的围了过来,看着亨特做示范。
“邱若若刚刚教过我,我记得她是这样做的”
亨特一边说着,边将细绳放至大年糕之下,然后提起绳子,两边交叉,双手用力,顿时宽长的年糕条以线切割的原理被整齐的切了下来。
“咦,好像挺有意思的。”哈迪顿时来了兴趣,学着亨特的姿势,拿起另一根绳子,尝试着将亨特切下的长年糕切成小块。
“不行,你这块切得太大了,再次烹饪的时候难以入味。邱若若说,要切小一点,大概是麻将块大小。麻将你知道吧”亨特道。
哈迪表情滞,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某个关于打麻将的惨痛回忆以及那一笔邱若若讹走的赌资,不由悻悻道“知道,没齿难忘啊。”
可能是麻将带来的压迫感让哈迪彻底打起了精神,接下来的切割工序中他再没出过乱子,而是行云流水,气呵成。
看着眼前形状整齐,摆放有序的年糕块,哈迪颇有成就感的点头道“完美。”
亨特和塞拉悄悄伸出两只罪恶的手,毫不客气的捻起块哈迪的劳动成果,放进黄豆粉里滚了圈,塞进嘴里,感受着刚打出来的热乎年糕与黄豆粉合二为一,香甜软糯的绝佳口感,也不由得自内心的感叹了句“完美。”
所谓环境塑造性格,当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的时候,再懒散的人也难免被这股氛围所感染,下意识的跟着动起来。
而这些在外光鲜亮丽的星球长们,说到底也是底层人出身,所谓的骄奢金贵全都是后天被惯出来的,真让他们干点活还是不难的。
面对这样的他们,邱若若的内心其实也很矛盾。
说他们坏吧,杀人放火,女干淫掳掠这帮人是想也不敢想。毕竟他们要是真有这胆子,怕是早在前几轮帝国严打中丧命了。
说他们不坏吧,这帮家伙又时常让人气得牙痒痒。个个贪污受贿,变着法的捞钱不说,政务上也马马虎虎,奉行多做多错,少做少错原则,能维持原样就维持原样,能放任自流就放任自流。总之就是一句话,该我管的我不管,不该我管的更不管。除非上头提了,否则我视而不见,就是玩
但邱若若也理解他们,知道他们很多人对机械人都存在抵触情绪,怕而不敬更不服,没几个真心实意想帮机械人办事的,即便受益对象是他们自己的同胞。
而唯一个他们服的奥斯蒙又上梁不正,所以下梁自然也跟着歪了,毕竟风气就是这样,不同流合污他们也难以合群。加上朝鸡犬升天,难免飘飘然,不耍耍他们的老爷派头,何以体现他们的今非昔比呢
好在邱若若来了,而且这位社会主义接班人比他们凶,比他们狠,还比他们手腕硬,时不时还来点爱的教育,软磨硬泡逼得他们不听话都不行。
比如现在,邱若若就又开始耍心眼了。
“来来来,杰瑞张嘴,帮我尝尝这道小炒黄牛肉入味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