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
蹲坐在墙头上的猫翘起后脚挠挠耳朵上炸出来的绒毛,不等挠个痛快,鼻子前伸来一根两脚兽的贡品。
贡品鱼干的味道很好,但是献上贡品的两脚兽却不大得猫咪喜欢。
它伸出鼻子嗅了嗅,头也不抬转身就走,在夕阳瑰丽的橙红色中留下一道潇洒的身影。
“”
连同小鱼干一起被猫拒绝,身着青衫的男子轻声叹息,收起猫咪专用零食抄起袖子沿着僻静小路继续漫步。
不用说猫,敢从他手上取走食物的人,这么多年以来也就只有两个。
夕阳照在他银白色的头上微微染了些许暖光,这人像是想起了谁,嘴角向上翘起,很快又恢复之前的平静无波,只有薄荷绿的眼睛里仍带着几分柔软。
直到走出这条小路也没能再遇上自由自在出来散步的猫咪,看来小鱼干又要被剩下了。他转过街角专挑人烟稀少的路走不想向警察多费口舌解释为什么随身带着刀。
“请不要这样”
“放开我我要喊人了”
带着泣音的呼救断断续续从暗巷中传出,剑士握紧了刀加快脚步。
被几个流氓堵进死角的女孩忍不住闭上流泪的双眼,预想中的可怕事情没有生,那些淫邪的笑声反倒转而变成哀嚎与求饶。
被救了吗现如今谁会愿意冒着给自己惹麻烦的风险伸出援手呢。
她小心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袭宽松和服与青松般挺拔的背影。
他背对着自己,右手举着没有出鞘的刀点在恶的喉前。还以为他会很帅的撂些狠话赶走这些家伙,没想到这人用左手不太熟练的拨通警局电话报了个警“您好,某地某处某条小路中抓到几个恶棍,系强迫女子”
他遣词造句颇有几分古旧,声音又很威严,两相加在一起顿时显得像个旧时代的古板老先生似的,实际看上去却并没有那么年长。
很快警察赶来将地上几个流氓惯犯抓走,险些受到侵害的女性和报案人一起进了局子做录。
她忍住恐惧与羞耻将前后经过一一仔细讲明,警察端了杯热可可给她让她坐在一旁休息,过了一会带着记录去而复返“在这里
签个名字就能走了,以后小心些,也可以买些防身工具随身携带。”
“好的,多谢。”
她没有起身就走,而是坐在角落里缓了一会儿,等着那个穿着宽松和服的男子走出来急忙迎上去“抱歉,那个谢谢您救了我。您”
“嗯。”
他低头看了一眼“今后注意。”
说完抬脚就走,没有半点继续交谈的意思。
她有些无措的犹豫了一会儿,转而去问警察“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我想正式向他道谢。”
“你说福泽先生他在两条街外开了家侦探社,想道谢就去那里找。”办案警察将所有录交给其他人归档,忍不住就教育她“虽然这样说对你有些不大公平,但是今后还是不要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去,也不要给别人侵犯你的机会。我并不是指责你,提醒而已,不要多心。”
“是,您说的对,我记住了。”她鞠了一躬再次道谢后提起背包回家。
对于已经步入职场的职业女性来说,只要天上没下刀子,不,应该说只要天上下的刀子没戳死老板,不上班都是不可能的。无论今天遭遇了什么,明天都必须元气满满的出现在办公室。
也不知道这样日复一日坚持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忍不住又想起救了自己的那个男人。……
也不知道这样日复一日坚持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忍不住又想起救了自己的那个男人。
他周身环绕着宁静的气息,就连风吹过衣摆也会减慢几分。
是个让她觉得安全又可靠的好人。
藏在被子下的脸忍不住红了几分。
侦探社的福泽先生是吗
“您好请问,福泽先生在吗”
好不容易换休一天,她带着水果上门道谢。自那以后即便晚归也没有再遇到流氓骚扰,想来都是托了这位先生的福。
办公室内带着边框眼镜的年轻女士走出来接待了她“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预约
“啊抱歉,没有。我是来道谢的,”生怕被拒绝,她鼓起勇气加快语“上周贵社的福泽先生从几个坏人手里救了我”
“哦,是这样”秘书样的女士引了她进去“请您坐在这里稍等,虽说要见社长必须提前约好时间,不过既然是道谢,嘛,也不至严格到这个地步。我去帮您问一下。
”
“多谢。”她被领到会客沙处安坐,很快就有穿着学生装应该是临时工的少女端了茶和待客的糖果“我叫直美,是这里的小时工。呐呐,生了什么,可以说说看吗如果不能说也没有关系,请用。”
她将糖果向前推了推,漂亮的美浓烧盘子里摆了一半琥珀糖一半金平糖。
捏起一颗放在嘴里细尝,琥珀糖里添了百香果和白兰地,甜而不腻,芳香浓郁的同时还多了些清爽的口感。这应该是手作的糖果,不像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廉价品。
“很好吃,谢谢。”她真诚的道谢,黑长直女孩弯起眼睛“您喜欢就好。”
这时秘书小姐回来了“社长请您进去。”
“好的”她略微有些紧张的起身跟着她走向办公室深处的门,不等抬手扣响门从内部打开,一个约莫刚刚成年没多久的矮个子漂亮女孩拉开门笑笑走了出来“我先回小锦那边,等下见。”
福泽先生站在窗边目光温和的认真看着她“好,等下见。”
这女孩穿着大正风格的袴裤,披了件颜色略有些刺眼的黄色羽织,脚步轻快越过她,还顽皮的转过脸来挤了挤眼睛“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