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得试了才知道。”她伸出一根手指,“只一次,过往之事一笔勾销,此后,你我……阳关大道,各走一方。”
听到这个,陆九宴的脸色又阴郁了,“你对我,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亏他一直瞻前顾后,割舍不下,她倒好,只一次?一笔勾销?各走各的阳关大道?
呸,还说不是玩弄他。
断就断!谁还没个脾气,以为他会和从前一样死缠烂打?不,绝不,从前的陆九宴已经死了!
“就一次。”他冷声硬气道,“剿灭了梵祭山土匪之后,再说。”
夜鸠没言语,只是点了下头。
“在此之前,你不要再半夜找我。”
“好。”
说完这些,陆九宴还是觉得心里窝了一团火。
总感觉赔本了呢,妻在下本就是伦理,他在下那是颠覆了世俗啊,亏了,亏大发了,明明可以不认账的……他恼怒地四下一扫,抓起那条挂在床沿的血腰带,狠狠扔给了夜鸠。
“拿上你的东西,滚。”
046十七房
“最多三日就要过梵祭山了,吴小姐还不打算告诉我镖队的真实情况吗?”
吴拂音压着茶盏,敛眸冥思。
镖局的前锋探过了前面的路,山匪已经把要道包围,是冲着他们这队人马来的。
眼下,也只能信任这位叶姑娘了。
吴拂音不再隐瞒,将车队里哪些是真货物,哪些是蒙蔽山匪的障眼法一一告知了夜鸠。
第二日,郑镖师到附近的集市里找人将腰牌赶制了出来。
行驶途中,夜鸠驱马行到陆九宴身边,翩然下马坐到车板上,不管不顾地挤进他的帷帽里面。
陆九宴正在小憩,察觉到扑面而来的呼吸,他缓缓睁开眼睛,夜鸠的脸近在咫尺。
他撩起幕离看了看,镖队在正常行进,惊诧地放下,“你疯了,大白天,这么多人看着。”
夜鸠道:“我只与你说一件事。”
他把黑纱挽到帽檐后,稍稍拉开了距离,“你说。”
“我要提前离开部署。到了梵祭山,你别轻举妄动,按照计划行事。”
他下意识问:“你要走?”
夜鸠:“嗯。反正你……也不想见到我,不是吗?”
陆九宴皱眉,“我没这么说。”
“可你却是这样做的,我能感觉到。”她凄凄地笑了笑,“九宴,记得我们的约定,若是我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