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好看。”
祁柏川再次怒不可遏,夺走手机高高举起看上去就要把手机摔碎。
季瑶就那样没有情绪地瞧着他发癫。
然而下一秒,情况变了,祁柏川再一次重重举起轻轻放下,把手机撂到床上,他冷笑:
“手机还是那时候我买的,想等着我摔了你本子上就可以少一笔账,跟我更容易划清界限是吧。”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季瑶,脸上带着看穿一切的神情:
“我才不会上当。”
季瑶瞥了他一眼:
“随便你。”
祁柏川调整好情绪,将一碗白粥端到她面前:
“这就是你的午餐。”
清汤寡水,毫无食欲。
季瑶一身反骨:“我不喝。”
祁柏川扬了下眉,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态,他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幽幽道:
“如果你向我道歉,你就可以去外面餐桌上吃饭。”
而不是在这里喝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白粥。
“道歉?”季瑶从床上站起来,这回轮到她俯视祁柏川,有理有据:
“分手的苦都吃了,要说是我的报应我认。道歉不可能,又不是我想回头,是你把我困在这里的。”
“不思悔改!”祁柏川咬牙切齿:
“那你就在这里喝白粥吧。”
“白粥我也不喝。”季瑶重新在床上躺下,被子一掀蒙头把自己从头到脚盖起来:
“让我饿死好了,反正你觉得我对不起你。”
欸,就是犟。
祁柏川气得心脏骤停,他把粥放在桌上,去拽她的被子:
“难道不是事实,你还委屈上了,说你两句都不行!”
季瑶蹬了蹬腿,一边踹祁柏川一边抱着被子不撒手:
“就是不行,我生下来可不是被人教训的,你要是受不了就尽快放我走。”
“你做梦!”祁柏川太阳穴突突跳,一不留神儿被子被季瑶全部拽走。
她像裹粽子一样将自己裹起来,声音闷闷传来:
“那我现在做梦,带着你的白粥滚蛋吧。”
祁柏川脸色比锅底还要黑,他在屋子里快步走了三圈,仍然不解气,于是回到床边,两只手去扯季瑶的被子,扯开一条缝,自己翻身上床强硬滚进去:
“你不喝我也不喝,都一起饿死算了!”
他钻进被窝里,长臂一伸去捞季瑶纤薄的肩膀,把人抱得紧紧的,然后两条腿夹着她的脚,禁锢着她不得动弹。
“你太恶毒了。”季瑶推不开他,悲痛道:
“做鬼都不愿意放过我。”
祁柏川恶狠狠道:
“你知道就好。”
这样的一场微小战争过后,两个僵持不下的人抱在一起睡过去,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导致白粥凉了,菜也凉了。
窗帘拉上了一半,冬日里暖烘烘的阳光照进房间内,半明半暗。
季瑶额头痒痒的,总觉得有只虫子趴在上面,她被闹得不行,睫毛扇动,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