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就感到喉咙处传来一点刺痛。十分诡异,那种痛觉并非来源于皮肤外侧有什么在压迫、而是来源于身体内部似的。
这是无声且有效的威胁,波鲁那雷夫慢慢回过身,重新站定。这次他环视纳骨堂的时候,现楼梯下的阴影中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戴着兜帽的白青年。
里苏特涅罗。波鲁那雷夫惊异于他一开始竟然没有现这名暗杀者。但是现在他连张口说话都很难办到。喉咙里的异物感变得什么明显,好像稍微移动一下就能划破他的喉管。
背后,荷尔荷斯和索菲亚慢慢登上阶梯。波鲁那雷夫突然意识到这场会面或许并不是针对索菲亚埃斯波西托,而是针对他而安排的。
“你与s财团有联系,”教父说,他仍未转过身、甚至也没有动弹一下。比起真人,在波鲁那雷夫看来他更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塑,连声音也是贴近无机质的平淡,“我要知道你为什么来到意大利。”
他居然真的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查清了波鲁那雷夫背后的势力。
为了寻找dio之子,为了接触索里特纳索,为了寻找箭的秘密。哪一个目的都不能说明。
而且里苏特涅罗大概率也是一名替身使者。他的视线锁定在银色战车上,波鲁那雷夫喉咙里的异状大概也只能用替身攻击来解释。
而且多比欧呢里苏特原本是多比欧的下属,但这个背对着他的男人显然并不是多比欧。
波鲁那雷夫甩开多余的念头。他没有把握能逃出去,他只能找出合理的借口。并不擅长撒谎的法国骑士额角渗出一滴冷汗来。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背对着他站立、披着长斗篷的迪亚波罗比他还要不耐。
重伤未愈,又和dio折腾了一整个晚上、导致伤口差点裂开,迪亚波罗现在最想待着的地方并不是阴冷的纳骨堂、最想采取的姿势也不是时刻保持着挺拔的站姿。
「dio背叛了他。」这个想法实际上并不能成立,就像迪亚波罗不能简单地责怪莫里亚蒂背叛了他一样。
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应该有任何程度的信任,唯一的默契是所有互动都建立在利益交换的基础上。
如果有一方获利,那就是另一方失算的结果,谁也不欠谁一个解释。
迪亚波罗当然知道这个没有宣之于口的约定,但是他的平静一遇上那段记忆在他选择交付出三枚令咒之后,dio却解放了另一个宝具的记忆就忍不住要土崩瓦解。
无论当初结果如何,迪亚波罗都不想再重复一次在不甘与绝望中沉入黑暗的经历。
但是同样,他也知道dio根本不认为那是个问题,这才是他们之间尔虞我诈的常态。
因此,在他披着毯子走出里苏特所在的房间、准备回到卧室去时、被突然出现的dio一把抓住,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问题。
“我以为你已经不需要补魔了。”迪亚波罗冷静地说。好在吸血鬼有注意力道,不至于在过大的动作中扯到他的伤口。
dio拽着迪亚波罗,几乎是一脚踹开了房门。
迪亚波罗仍然面无表情,任由dio抓住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顶。
而dio痛恨看到他这样无动于衷的样子,无名的怒火从吸血鬼心中升起,导致他完全不想顾及迪亚波罗的伤势。
他的动作更急迫了。
“你现在这么做是为什么”迪亚波罗冷冷地问,尾音中因为感官刺激已经带上一点颤抖,但是dio看进那双绿眸中去的时候,只看到毫无波澜的冷漠神色。
这令dio在愤怒之余也真正冷静下来。能打破迪亚波罗面具的究竟是什么绝不是这样简单的行为。
“你怕死”dio突然开口,声音里浸透了讥讽,“不,你怕被看到这不还是原来那个胆小鬼吗、你在假装什么”
迪亚波罗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他猛然掐住了dio的脖子,感受到那道链接身体与头颅的疤痕。
“你说什么”他咬牙道,终于压抑不住从绿眸中燃烧不尽的怒火,情绪激动得呼吸间,伤口好像又有裂开的征兆。
此刻,他几乎已经忘了他是坐在dio身上,又或者是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个事实。
“你居然敢”迪亚波罗的眼睛在盛怒之下破碎得愈严重,粉色丝垂落、在眼前投下晦暗不明的阴影。
他双手用力到青筋凸起的地步。
但是dio看起来完全不在意迪亚波罗的动作,恰恰相反,他还有些高兴地、无声地低笑起来。
迪亚波罗居高临下地看他的笑意,慢慢把手松开。
“这不是还能生气吗”dio大笑道,“那么你想怎么做”
他们分明还没有分开,迪亚波罗甚至还能清晰地感受到酸胀感。但双方都知道这并不只是一场普通的找乐子,其中隐含太多其他的东西。
“我会把荷尔荷斯带来,”他确实有些累了、伤口也因为刚才突然力而有些隐隐作痛,就在盛怒过去的短暂疲惫中俯下身去,慢慢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dio、但是又像阴影里的毒蛇缠住他的猎物,“找机会解除他的肉芽。”
“他看见过你,”dio显然乐于享受这样暂时的、由于迪亚波罗重伤未愈而产生的短暂依赖,“不杀了他吗”
在提到杀人的时候,迪亚波罗轻轻颤了一下,这种距离的接触下,dio很轻易就能感受到他的一切动作,难免也同时呼出一口有些急促的喘息。
那当然不是因为恐惧或许是意动、兴奋、或者别的什么。
“不,”迪亚波罗回答,他低头给了dio一个足够漫长的吻,唇齿相交时,他舔舐着后者尖利的犬齿,轻声道,“他还有用。”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