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一丝懈怠。
外头还常常有人送书给她看。
她恍然间觉,这样的日子,是这十年来,过的最好的日子了。
她竟还沉浸在其中,幻想着这样苟且偷生未必不是好事。
这样捆着她的笼子,她到底是没想逃出去。
她知晓,外头,总是比笼子里更可怕。
就这样呆着,因着两个丫头不爱说话,伺候的却很用心,她自然没什么不满,不过她时常做噩梦,日子久了,她知晓探听不到什么,也就闭上了嘴,常常看着院子的一堵墙呆。
她就像是篓子里的畜生。
不知何时会被主子想起临幸,抓去外头。
好似过去三个月后,她听到了墙外几声钟声。
震耳欲聋。
她听过这样的声音。
这是……国丧,钟声。
她这才知晓,她住的这处,距离宫中不远,甚至很近。
而那九声穿透耳朵的钟鼓声是……当朝圣上驾崩了。
当今皇上,是从前的衡王,她在衡王府待过的。
他驾崩了,谁会是新帝?
如无差池,应当是太子。
可她在繁楼待着太久了,不知道外头的情况,更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皇家多是变故,哪个皇子能成为帝王她更不知。
脑海中突显的一张脸,很快被她挥散开。
她不过是个命薄如纸的贱身,不论是谁登基为帝,都和她无关。
可在钟声过去的三日后。
她看到了四方的院门被敞开。
而这次两个丫头没有匆匆地关上门。
她探头看到了外头。
一股熟悉感充斥着心口。
外头的一砖一瓦。
这里竟是……禹王府!
她在禹王府为奴为婢好些年。
知晓外头的陈列布局。
这里显而易见就是禹王府。
她不会认错。
没等她再去细究,外头就进来了两个婆子。
伺候她的两个丫头,不知何时,拿来了一个面纱,遮在了她的面上。
由着那两个婆子牵着她出了这个院子。
她彻底看清了外面。
这里,就是禹王府。
她从这里被卖入了繁楼,如今又回来了。
是孙季如?
可她怎会让人这样侍奉她?
她试图探究问两个婆子话。
可显然,那婆子也不是爱说的。
只是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