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家老宅收拾完东西,顾一念又赶去只有她和厉致谦住的小洋房,这边的东西比较多,她知道这个点厉致谦肯定不会出现,所以就放心很多。
倒不是怕见到厉致谦,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顾一念依旧把凯撒留在了门口,不过拿绳子系在了一旁,这里不比厉宅,外面还有个大院子,这里门外就是大马路,凯撒再有灵性也不是人,顾一念怕他出事。
在这个地方住了快三年,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就像对厉致谦的感情一样,已经被消磨殆尽。
顾一念快速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下楼,到门口解开凯撒绑的绳子,准备离开,却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竟然撞见了难得回来一次的厉致谦,以及他身边的女人,景颜。
这是她们摊牌后第一次见面,景颜当然是不会放过能奚落顾一念的机会。
“念念?”景颜一副惊讶的样子,话语中好像还和顾一念关系的模样,“你这么快就要搬出去了吗?”
顾一念本不想和景颜多废话,但是听到她的话,顾一念就觉得很深不舒服,冷笑着说道,“你心里应该巴不得我赶紧滚给你腾位子,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你们面前吧?”
景颜也没有被戳破的难堪,看到顾一念手拎一个行李箱,身边还跟了条狗,就越发觉得得意。
“念念啊,也不是我说你,怎么找个人帮你搬家都找不到呢,你说你牵了条狗来有什么用,给你带路吗?”
凯撒瞪着景颜,景颜往厉致谦身侧躲了躲,厉致谦一直站在旁边蹙紧眉头盯着顾一念,景颜一做这个动作,他便下意识的往边上挪了挪,景颜察觉到后,不由得对顾一念又憎恨几分。
“麻烦让让。”
门口就这么大点地方,被厉致谦和景颜并排挡住,顾一念想要出去,景颜偏偏为难她,仿佛多看几秒顾一念现在的样子就会让她长寿几年似的。
“景颜你是不是有病?!”顾一念忍无可忍,只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瞎了眼,竟然和这种人当好朋友,还成了闺蜜。
被骂的景颜自然是不肯吃亏的,某个字的音节还没出口,就被身旁一直未曾说话的厉致谦厉声呵斥道,“够了!”
景颜的话卡在喉咙又咽了回去,她竟然看见厉致谦望向顾一念的眼神中,有着隐隐的心疼,她紧紧地攥起拳头。
厉致谦侧身,给顾一念让出一条路,顾一念有些意外地看向厉致谦。
此时的他似乎有些隐忍,看顾一念的眼神仿佛写了千言万语,却是顾一念看不懂的千言万语。
她再也不想懂了。
“谢谢。”
顾一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知道,从此刻开始,她会真正和过去告别,彻底放下厉致谦,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上了车,顾一念也没马上开走,没去看门口的两个人是不是还在看着她,而是给陆殃发了条信息,故意学陆殃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念念不忘:凯撒征用完毕,请问少将大人,如何归还?
对方可能在忙,并没有立刻回消息,顾一念也不急,发动了车子,想要先回家把行李整理一下,如果陆殃还不回消息的话,就去他那边试试能不能送回去。
没想到顾一念刚到家,陆殃的消息就来了,说他现在有事情走不开,如果她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帮忙送过去。
对方帮了她这么多,顾一念当然不嫌麻烦,衣服还没有整理完,就牵着凯撒去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顾一念是让警卫员带进去的,只不过比较不一样的是,上次她经过训练场,那些士兵看着她地目光是好奇,而这次变成了惊奇,就连警卫员也频频偷瞄她。
不过短短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顾一念头上冒着大大的问号。
警卫员带顾一念站定在一个办公室门口,大喊一声报告,办公室都长得一模一样,顾一念有些怀疑是不是上次那个,因为她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并不是陆殃的。
门被打开,顾一念就看见一身迷彩服的陆殃站在办公桌前,还有个人在陆殃对面。
他看起来有些岁数了,好像是陆殃的领导,也穿着迷彩服,胸前很多勋章,两个人齐齐朝顾一念看过来,搞得她进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那个……我要喊报告吗?”
陆殃失笑,“不用,进来吧,把门带上。”
顾一念乖乖的关了门,然后走到陆殃身边,就听见面前的领导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又用疑问略带不满的口吻道,“就是她啊?”
不知道为什么,被这种目光看着有些紧张,顾一念下意识就站了军训时的军姿,然后又紧接着听见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就是这个姑娘打败了我家宝贝孙女,成了你结婚对象?”
顾一念差点腿软,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她抢了面前这个不知道军衔,但是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军人宝贝孙女的结婚对象?
“沈爷爷,别闹了。”陆殃无奈地抚了抚额,“您家宝贝孙女今年才上高中,还未成年呢,您可别知法犯法了。”
“怎么,你不能等等她啊,我就喜欢你这小子当我孙女婿。”
“那你可得问问我未婚妻同不同意了。”
顾一念还处于两个人对话的震惊中,陆殃的皮球一下子丢过来,她有些犹豫地回答,“这……恐怕不太好吧?”
“行了,您别逗她了。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爷爷的好朋友,一起打过仗的生死之交,沈建军,沈将军,你就跟我叫沈爷爷就行了,也算是我这一路走来的老师了,教会了我不少。”
顾一念礼貌道,“沈爷爷好。”
“这就是我结婚对象,顾一念。”
沈建军朝顾一念点点头,模样很是威严。
陆殃介绍完了,示意她出去等候,又问沈建军,“沈爷爷,资料我已经都准备齐全了,我在想有没有办法可以……”
沈建军斜眼看他,“你以为能怎么通融?”
“我只是希望相关流程可以尽快进行,您也知道我爷爷的情况,他的身体已经不容乐观。”陆殃想起躺在军医院里的爷爷,有些不忍。
沈建军也是,叹了口气,挥挥手,“我知道了,会向组织说明情况的,你有事先出去吧。”
“谢谢沈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