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游戏玩到一半,有人进来送水,乔亦溪眼尖看到一杯冰糖雪梨,想到周明叙在后面好像时不时就在咳嗽,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要感冒了?
她眼明手快,拿了冰糖雪梨准备给周明叙,结果扫了一眼,发现周明叙不在。
她问旁边的人:“周明叙呢?”
“好像去休息室了。”
她点头,看大家还在选水,便端着水去了休息室。
他一个人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房间内气压很低,他定着脑袋,面上没什么表情。
进去之后,她把门关好。
乔亦溪察觉到这不对劲的气氛,摸摸耳垂:“你不舒服吗?嗓子不好?还是想回去了?”
周明叙没说话。
她也不打算再打扰他,把水放到他身侧桌上:“这是雪梨水,我给你放这儿了啊。”
“嗯。”
放完之后,她往门口走了两步,正在想还能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催促声:“亦溪,出来玩游戏了!”
是那个外国小哥。
乔亦溪下意识仰了仰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被周明叙哑声打断。
“别去。”
就是这个人,一会握手一会跟她说悄悄话,一会还跟她自拍。
烦人得很。
乔亦溪对周明叙的话显出了一点茫然:“啊?”
可她回过头看周明叙,他仍是维持着那一个姿势,好像刚刚那句话是她幻听。
外面还在催,
带着浓浓的外国口音:“亦溪,你怎么还不出来,差你一个,我玩不了了!”
这时候,乔亦溪手机震动一下,是收到了消息。
她低头正想从口袋里拿手机,从周明叙的角度看,像是准备开门。
……她还想出去见他?
忽然有无名的火从某处窜出升腾,裹挟着浓浓的、他也不能自控的占有欲吞噬掉理智,天平倏然倾斜,打翻潜藏在深处的欲。望。
他想,他大概是不能接受的。
不能接受有人靠她比自己近,不能接受有异性牵她的手,同她亲密,或者是……分享她更多的亲密时刻。
原来喜欢她,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背脊爆炸开丝丝缕缕的躁动,他有些失控地从沙发上起身,三两步走到乔亦溪身后。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要么就是快疯了。
这里信号不好,乔亦溪正想开门找找信号,谁料手指刚搭上门把,门却猛地被人转着锁了一道,她猝不及防被转了个身,背抵上门板——
然后周明叙温热的嘴唇就压了下来。
时间仿佛顷刻间凝滞,挂钟指针不再走动,窗帘被拉着裙裾定格,灰尘轻飘飘地降落。
伴随着眨眼,面前一切终于又从幻象中恢复正常,只是那张过分靠近的好看的脸,静止似的停在她面前。
乔亦溪整个人都懵了,手一松,手机掉到脚下,声音被地毯吞并,来不及再捡。
在做梦吗?还是真的?周明叙这是……什么意思?
周明
叙稍微退开一点,呼吸声不均匀,乔亦溪瞧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好像能看到他紧皱的眉头。
鼻尖几乎相抵的亲密距离里,周明叙的手仍牢牢擒住她手腕,沙哑的声音带着电流,揉搓着人耳骨——
“你敢出去,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