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花握著把冬梅刺繡的小扇,她倚著門,瞧著這些看熱鬧的人。
一提到萍娘,屋內的姑娘們一鬨而散。纏花揮了下扇子,輕諷道:「一群不嫌事大的。」
床上的身影背對著她,也不知是什麼神情。驚春總不是在偷著哭吧?纏花握著小扇,佇了會兒後有些輕嘲道:「驚春,可別告訴我,這你就撐不過去了?」
床上人沒有回應,纏花站了會兒,隨即腰肢似柳的婀娜離去。
床上,葉尤州已在吵鬧聲中沉沉睡去。
起初是想捱的,可惜這群姑娘們的聲音似是蜜蜂般在耳邊嗡嗡個不停,葉尤州沒捱住,睡了過去。
花樓里真沒什麼有,葉尤州第二日起來也就聽聽說書,看看雜技。
若不是怕被小世界直接消除,葉尤州倒想默寫幾本劍譜。這花樓里,除了兩性教育繪本就是兩性教育繪本,乏味得很。
眨眼到了師弟說的兩日之期,葉尤州本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同,但今日,向來準時的說書先生卻反常的沒來。
真正讓人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是三喜驚慌失措提著菜籃子進來的時候。
三喜是跑進來的,她小臉跑得通紅,頭上的兩坨掛麵,有一坨都快跑散開了,她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姑……姑娘,反了,南……南睿王他造反了!」
似是在響應她說的話般,大街上正排陣走過一列士兵。士兵的腳步如陣陣古鐘,步步擊在花樓眾人的耳中。
一時之間,花樓里的人都似停住了一般,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要打仗了!」,下一刻花樓里的人都如擰了發條般動了起來。
有幾人邊跑邊繫著衣服,嚷嚷著,「完了,京里這些日子呆不得了。」
「怎麼辦?我娘子還在家中,我得帶她去避避風頭。」
這麼恩愛怎麼還來花樓?差點真以為是個深情種了。
眾人四處奔竄,葉尤州站在欄杆前,靜靜看著他們。終於要出去了,七日花樓體驗卡即將到期。
「驚春,萍娘有事尋你。」
有一人經過他時,這麼說道。
本不想去,但那種被監視的感覺還充斥在周圍,葉尤州只好走到萍娘的廂房外,敲了敲門。
「進來。」萍娘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葉尤州推門而入,萍娘今日難得穿得艷麗了些,一改往日的素衣,穿了身藕粉煙雲蝴蝶裙。
萍娘找他做什麼?莫非是前日那書生過來尋他,被萍娘撞見了?
馬上就要出去了,葉尤州可不想再和對方掰扯,他先發制人道:「我和他沒什麼關係。」
萍娘本在對鏡打量著自己,聽了葉尤州的話後,她轉過了腦袋,表情有些古怪,「你和他都那樣了,還叫沒關係?」
啊,哪樣?
葉尤州摸不著頭腦,莫非是驚春姑娘之前和那書生發生了些什麼?
葉尤州的好奇很快消失了,因為面前的萍娘突然沖他露出了個有些詭異的笑容,看起來的效果和那些劣質恐。怖片沒什麼區別。